裡當一輩子富貴閒人?
“你應該知道我家的事吧?”風薩說話,實格點頭。只是:“這關你傢什麼事?”難道在京城,就不會因為扯入亂事而家破人亡?實格從小可是看太多這種事了。
風薩聞言一陣苦笑:“不錯,那種破事是躲不開的。可起碼我和阿沙能活下來。”如果風薩的哥哥還活著,那麼也許這條路自己可以過得輕鬆很多。“而且,京中勢力盤根錯結,真有什麼事一個拖字起碼會有五分翻盤的機會。”可一旦到了外省情況就不同了。天高皇帝遠,老康再有本事手也伸不了那麼遠那麼快。更何況:“你認為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事,是你阿瑪會全力保你?還是老四會為你和別人撕破你大功干戈?都不會。”
“可你和十三很好。”幹什麼這麼說雍郡王?
“我和十三好,卻和那個老四沒交情。”一想起那部製冷機,希顏就來氣。
半晌無言,只聽得馬蹄陣陣。然後快到行轅門口時,實格才終是說了最後一句話:“我不怕,沒有你、我不需要怕那些事。”
老康在大同有不少事要辦,停了五六日才再起拔。從那天過後,風薩再不拋頭露面亂跑了,除了給老康看診外,就窩在屋裡看書。桂嬤嬤對這種情況似乎很是滿意,每天只要自己一在屋裡待著就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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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化城,其實就是三百年後的呼和浩特。只是與三百年後的現代化都市不同,現在的歸化城還是很蒙古化的存在。只不過與別外不同的是,這裡有整齊劃一的街道還有市面樓鋪無所不缺的集鎮。當然,歸化城中最富麗的所在,並不是歸化將軍府,而是恪靖公主府。
對於那位恪靖公主,去年歸省時遠遠見過兩面,因那時一直陪著純愨,所以二人並無交集。可這一次不一樣了。老康把行轅安置在了公主府內,一干人等全部安扎在內。風薩作為隨行首席御醫,自是不可能與恪靖不照面的。
“你就是風薩?”第一天安扎,第二天早上才給老康請完平安脈,一轉到後園處,就讓恪靖公主阻了個正著。
“風薩給恪靖公主請安,公主萬福金安。”因到府中了,是故不必再著男裝。一襲旗服沒穿旗鞋卻也得按制行禮。半蹲行肅畢,可這位恪靖公主卻沒有叫自己起來。風薩也不象平素那樣自行起身,保持不動一直到:“六姐,你在這兒幹什麼呢?讓我找了你半天。”胤禟救世主現身,恪靖自是擺手讓風薩起來。腿有些抽筋,不過臉上卻是一點表情也無,在看到胤禟過來後,再次蹲身施禮:“風薩不打擾公主和九爺商量正事了,告辭。”
“哪個讓你走了?留下。”恪靖可是對這位好奇很久了。上回在京裡顧不上,這次好不易逮見了,哪有那麼輕易放她走的道理。尤其此時老九也過來,自是不會讓風薩走了。胤禟和恪靖又是親姐弟,又是姨姐弟,從小很是相熟。不過今天瞧這情形,眉頭有些犯皺,只是六姐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千萬別和她頂著幹。
“六姐,我剛從皇阿瑪那裡來,皇阿瑪說下晌要去大召寺,讓你也一起去。”
這碼子事恪靖早就料到了,下晌的事下晌再研究不遲,眼下嘛:“久聞風薩郡主醫術高超,今兒碰到了,也給我瞧瞧吧。”說罷,轉頭回屋。
見六姐走出七八步了,胤禟趕緊是拉了風薩,悄聲和她講:“六姐的性子可和純愨很不一樣。你彆拗她!”否則這位六姐犯了氣,自己也救不得。
“你到底拿幾個女人沒招?”那位樂姑娘聽說讓他也很是沒招架,現下又多了一位六姐,希顏很想知道還有誰?
“我算白操心了。”甩手走人。
恪靖原本的屋子在公主府的正中央,可老康鳩佔雀巢後,她就挪到西院住去了。這位公主似乎並不喜歡綠柳扶桑,院中樹木大多以松柏桐杉為主,就算是花果之樹,也少了許多柔媚,勁俊帥氣的風格在屋內也處處可見一斑。
半坐在斜榻上後,大方伸腕出來。希顏也不客氣,坐在一邊仔細切脈:“公主六脈齊整,想是身強體健,並無大礙。只是內火過盛,上氣衝腦,這半月來咽嗓之處應該不是很好。心血稍失,最近可有失眠之症?若料不差,想是入睡難,睡時不醒。”
這丫頭的醫術還真是有兩下子。適才怕她聽出端倪,故意掐了嗓子,可她仍然是把出來了。只是:“我不喜歡吃藥,也不喜歡喝那些軟趴趴,花草藥茶類的玩藝。”這下子,你還有招?挑釁不罷手,可這位風薩卻一路半低著眼簾,不急不怒。收回她的帕子後,很是平靜的回覆:“公主嬌貴,不喜藥味也是應當的。所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