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伸手輕撫風薩的背脊:“我說過不會讓你惹那些破事的。只是、恐怕還是不可能一下子褪乾淨。下晌純愨也會去,你好好跟著她,什麼也別管就是了。”
以前海善還真沒把那位十公主放在眼裡,可自打上回那場事後,上上下下包括自己在內的與事人,無不對純愨另眼相看。不錯,純愨是風薩的軟肋,可風薩也是純愨的底限。她是不會容許別人輕易動風薩的。下晌那種場合,風薩不可能跟在自己跟前,和蘭慧呆在一起更麻煩,不如一直跟著純愨來得安全妥當。想到這兒,不禁一笑,輕輕吻她的額際:“這次你選的陣營實在是太好了。”以前不管風薩選老四還是老八,都會麻煩多多。尤其是和大阿哥太子的局破了以後,直接會將戰團打亂。不象現在,明白白的站在策凌旁邊,任誰也無話可說的同時,皇上也會越來越滿意。
“我幫她,可不是為了那個。”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不過越是這樣,皇上就越高興。”今個在朝上,海善只接到老康掃來的眼光就知道自己這位皇主子對風薩最近的表現有多滿意了。
“他當然高興,謀劃了多少年的事總算是成了,換我也高興得不得了。”以前想不通為什麼老康那個時候要讓純愨引自己出壽安宮。現在回想起來,老康就是老康,恐怕在那個時候他就打上那樣的主意了。
“所以你少和皇上鬥心眼子,你是玩不過他的。”乖乖聽話才會有好果子吃。
小憩半晌後,起身換裝。
海善沒什麼要收拾的,倒是風薩在著裝上花了不短的時間。桂嬤嬤今個替她挑的旗袍是杏粉色的百蝶穿花素錦旗裝。杏色尊貴粉色卻又有自謙的含義,蝴蝶嬌俏、隱隱的素織羅花也與牡丹無關。只是一件玉版白鑲銀邊的比甲將該有的身份還是提了上來。一概首飾中規中矩,毫不奢華。倒是手上的戒指:“不許再脫了。”
風薩依言點頭,然後由桂嬤嬤把一簾頗厚的團蘇錦簾掛在了頰上。
海善騎馬,風薩雖帶了札克薩喀,但到底還是得坐車才符合身份。桂嬤嬤車內陪同,何順坐在車外。和碩格格的紅轅馬車,平時很是顯眼。可今兒在往北郊的道上卻比比皆是。
“皇上看來是要大筆指婚了。”難得的機會,又辦事又得面子,最重要的是科爾沁和太后肯定會很高興。十月的天氣有些冷了,桂嬤嬤知道自家主子手腳冰冷的舊症,所以特意帶了暖爐出來。只添了兩塊熱炭,溫溫就好。
真是會侍侯人啊!風薩微笑接了過來,略略挑簾瞧了瞧車外正和海善說話的雅爾江阿。這一路上和海善打招呼的人還真是不少。畢竟今個兒實是第一次,海善以準新郎的身份陪風薩出席場面。不打趣他才怪。
“格格,二爺對您可真是夠好了,您幹什麼不把金弓送出去?”昨個見海善氣成那樣,桂嬤嬤都替他叫屈。
希顏聽了一怔,不過很快就是明白了,怪不得海善說他自己昨天氣瘋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嬤嬤,那張弓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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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北郊馬場,已再沒一片青蔥的碧翠景色。林木雖繁,但泛灰的枝葉還是映出幾絲蕭條來。只是天力雖殘,人力卻極是豐湧。今個兒老康大手筆置辦遊戲,華車金蓋,一片繁華。
內務府早已經將馬場內外安排妥當。護軍裡三層外三層將場面控制有序,亦將內外場道分隔清楚。海善是男賓,所以到場後就是打馬去左側停馬了。風薩是女眷,所以車馬要停在右側。分手前,靈機一動把海善叫到了車窗前,將腰上的一隻荷包解下放進了海善的手裡。先起海善沒明白什麼意思,可是當風薩的眼光瞟到札克薩喀身上時,卻頓時明白了。小狐狸!
純愨也聽說今天上午到京的這幾位了,知道肯定沒風薩的好果子吃,所以一早就是到了。風薩一下車,二話沒有就是把她的手緊緊的拉住。然後一路並肩抵達中帳,原想著自己來得算早了,沒成想,恪靖來得更早。瞧見這兩個的情形後,恪靖一陣輕笑:“十妹,怕風薩讓風吹跑了?拉這麼緊?”
“六姐。”
“給恪靖公主請安,公主吉祥。”
一個點頭,一個肅禮,雖手拉手但到底身份是不一樣的。
三人正自對勢時,榮憲公主也是到了。自是又一番的行禮客套,然後,落坐前恪靖一把就是將風薩從純愨的手裡拽了出來。笑眯眯的對肅顏皺眉的純愨說:“把你的寶貝妹妹借姐姐一會。放心,我替你看著,更保險。”
純愨是知道六姐本事的,更兼之今個兒到場只有三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