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純愨說得輕巧,風薩更是恍若未聞,只有策凌一個徑自頭痛好笑。怪不得當初自己被整得那麼慘,原來這兩個當真如此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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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純愨府用完晚膳後,希顏就騎著札克薩喀一路慢慢溜回北海。
八月的天氣,又開始涼了。今年的這個夏,沒有怎麼感覺就那樣過去了。然後一年年的春,一年年的夏、一年年的秋、一年年的冬,歲月如此流逝,應該也算是一種福份吧?
回到海上繁花,桂嬤嬤早已經備下了熱湯。好好的泡了一個澡後,又洗了頭。坐在書案前,翻翻醫書。桂嬤嬤拿著乾布一遍遍的幫自家主子擦發上的水溼,待幹得差不多後,才又拿了玉梳梳髮。“今個阿爾哈圖拿到侍衛章了。”事隔多年,老康總算是完成了他的承諾,晉阿爾哈圖為乾清宮一等侍衛。“主子要不要送他一副宅子?”阿爾哈圖怎麼說也侍侯了主子好幾年,有了差事該賞些什麼才是。
希顏罷書,想了想後:“算了,還是讓他住這兒吧。”那個阿爾哈圖骨子其實懶得很,加上腦袋又專一。讓他自己出門開府,還不定把日子過成什麼樣咧?在這裡好歹每日衣食起居有人照管,配那個懶人正合適。“等他有了媳婦,再賞才好。”到時候有人替他操持,希顏也可放心了。
桂嬤嬤低低一嘆,沒有再說什麼了。
好久沒睡自己的床了,帳內鋪蓋雖說換了新的,可似乎仍然可以淡淡的聞到某個人的氣息。亦或者,轉身一看,帳簾已經半挑,海善直立立的站在床外。多少日子了,兩個人誰也沒理誰?今天?
才一探手,帳簾已下,然後屋內再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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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在皇室來說,從來都是個大日子。
風薩一大早就進宮了,陪在壽惠身邊,幫她梳頭髮挑衣服然後偷偷出點子贏別人的錢。一整天的華麗麗三陪後,晚宴過後,帶著何順小傢伙出宮回府。因不想產生任何的糾扯,所以故意比別人走得晚些。只是,卻避不開存心堵人的功宜布!
“有事?”
淡淡的問話,惹得功宜布當場發作,一腳踢飛了架車的蘇拉。小何順眼急腳快,不用踢自己就跳下車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這位豫王府的阿哥把自家主子帶走。
其實都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功宜布找自己幹什麼?
只是,卻沒有料到海善竟然醉成了這樣?
“有什麼話,好好說開行不行?”再這麼鬧下去,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樣,功宜布是快氣瘋了。前陣子好得要死,這陣子卻冰得老死不相往來。這個風薩,真成了二哥的軟肋了。搔一下,渾身癢癢,碰一下又痛徹心肺。自打賜婚到今天,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海善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再往下去?
咣噹一聲,屋門關起來了。
瞅瞅這間並不算陌生的屋子,希顏有些發笑。看來千鶴齋倒真是他們的大本營!到水盆前淨溼了帕子,擰乾後坐到了床側,淺淺輕輕的冷敷海善喝酒喝到瘋熱的腦門、臉頰還有……
“你走!”猛然睜眼,看到的不是小丫頭,而是風薩?心下略緩,可心氣卻更是不平。
海善說得冷狠,希顏自知理虧,轉身就走。可卻怎麼也拉不開房門,仔細一瞧,竟是鎖住了。
只是一把鎖子哪裡關得住人?
海善一腳躥過去,門板跌下來一半。然後回身倒床繼續睡覺,耳風卻豎得尖銳。聽到外屋裡一陣靜默,然後淺淺的腳步聲終於響起走遠。一陣憤恨,一個躥腳踢斷了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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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是胤禟的生日。
作為‘密友’,風薩自然出席。一身男裝,帥氣俊秀,和一堆熟的不熟的阿哥們混在一起,聽戲看曲,打牌鬥嘴,最後還得拼酒。雖說喝到一半,就藉機溜號,但好歹……喝得好象有些多了,腦袋直犯暈。扶著廊子坐下,閉眼歇一會子。
自正醒酒犯勁,突然覺得一陣酒氣撲來,然後雙肩已經被人捉住,唇上一熱,甩手一個耳光子就是扇了過去。瞪眼一看,心下一怔。老九?
“你變了!”
胤禟沒有反摸臉頰,只是冷冷的笑。
希顏不待理他,轉身欲走,卻讓胤禟一路拉進了旁邊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抱住欲吻,閃躲不開。可這個死胤禟居然還要把自己往床上帶。當即發狠,回手一針卻讓狠狠地捏住了手腕。然後一個甩手把風薩扔到一邊後,胤禟氣坐在床榻之上。冷眼看她:“還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