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你?”純愨本是想說那天你為什麼要那麼幹的。可前後想想,卻又是想通了。皇阿瑪那麼說,海善不依著幹風薩肯定會更不好過。橫豎二人有情,早晚在一起也沒多大的關係。只是:“我不喜歡你這樣,要傳出去讓她以後怎麼見人?”滿蒙雖豪放,不太在乎婚前調情之類的事,可到底二人身份不同。
又一個管閒事的。前有大舅哥路見不平,後有大姨子拔刀相助。自己怎麼就這麼衰?
“我不哄她,你有本事哄她?”把人放在你這兒,看看你都給照看成什麼樣了?
純愨當場氣得咬牙,卻又無話可說。
風薩的性子自己從來都是勸不動的,這麼些年雖說自己比她年長,可從來都是倒過來她管自己的。什麼事也是她排路,自己照辦。只是這次:“好歹不能過份。”哄哄親親,還算是可以忍受。可若過份,純愨可就不依了。
海善微笑點頭,然後無話可說的純愨只能是走人。不過在出門後,倒是冷冷的盯了一遍桂嬤嬤。眼神一眯,使了個眼色往屋裡。桂嬤嬤當即就明白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聽人說風薩起來了後,純愨就是轉過來了。七月天,過了滿月後,純愨就可以滿院子走動了。進得屋內後,瞧風薩已然是從床上起來了,正自梳洗。何順正在往桌上擺飯,選單不算豐富,淡粥青菜還有幾色香果拌成的冰膏。聞得好象挺香!
“你不能吃。”雖說了月子,可好歹才生產過,又受了那麼大的苦,怎麼能吃這種東西?
風薩的好意,純愨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怕我吃了?”這東西自己府裡可沒有,大許是某人弄來的。還算他有點良心!
瞧瞧風薩今天的模樣,比前幾日倒是有了些精神,飯量也好了些。
“你和他,是真的?”昨個夜裡,睡不著就拉了策凌說事。策凌自然是知無不言,把這陣子發生的事大小一件不漏全說給了純愨。劇情驚險複雜,聽得純愨一陣皺眉。那個八哥真是討厭到家了!只是,這事聽來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聽在外面倒象是越來越疏遠的樣子,可怎麼自己看到的卻不是?一大早起來就跑過來問訊息。
本該看到的是羞怯不堪的表情,可風薩露出來的卻是漠然無畏。
心下頓時一沉:“你不喜歡,是他逼你的?”
搖頭。
“你喜歡他,卻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婚前調情也沒調到海善這樣子的。
可得到的卻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這下子純愨徹底暈了:“風薩!”到底怎麼回事?給自己個底,自己也好想法子幫她啊!
幫?
怎麼個幫法?
路在哪裡?怎麼個走法?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純愨又怎麼會知道?
只是有樁事,卻是要和她講在明處的:“不要管,管得多,害得多。他和策凌可不是一路人。”
破難
海善不是沒有予情纏綿過,可是卻真的還是頭一次醉成這樣。每日裡什麼都不想管,只盼著天色早些黑,然後好去看風薩,貪享她這陣子難得的溫柔和順,還有纏綿嬌媚。
記得那年老三說過,只要風薩存心想勾引哪個男人,就憑他是柳下惠轉世,也得乖乖的趴在她姑奶奶腳下伏首稱臣。海善從來不是柳下惠,所以早就一敗塗地。
七八日來,風薩的身體每日裡都略有起色。只是心情還一樣鬱郁,不愛出門不愛理人不愛笑。只在自己去看她陪她時,臉上才映出那麼幾許的開心來。然後一勺一勺的喂她吃從各地裡淘喚來的美食,摟著她輕輕膩膩的說會子纏綿話,最後抱著她好好的睡了一夜又一夜。不再做些什麼,卻比往日裡親纏相膩更加讓人心滿意足。因為她會主動摟著自己,會歪在懷裡一夜都不想離開。
“二哥,二哥!”
幾聲呼喚終於叫回了海善的魂,抬眼看看眼前一臉氣色的功宜布,還有桌上這堆……又發起怔來了,事情還沒辦完,不該在這個時候想她的。不過……
“我說二哥,你爭點氣好不好?”
功宜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說沒幾天,但是隻瞧海善這幾天動不動就出神發怔,然後一徑沉溺發笑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天夜裡海善過得有多自在。只是:“好歹也收斂點好不好?裕王剛走,讓皇上看見你這麼高興還得了?”在屋子裡,兄弟們幾個跟前犯傻也就罷了,出門可千萬悠著點。
海善白了他一眼,自己哪有傻到那種程度。看看桌上這堆事,還有外面的天色,還是趕緊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