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反手撫上了頸子裡的紅玉:“胤祥給風薩的這塊玉,不是他的情思,是他的絕望。皇上應該知道十三待這塊玉的心意。他原本是要把這玉送給他的妻子的,可樂殊走了。風薩是他在世上唯一一個曾經喜愛過的女子。他給了我這東西,就說明他再也不會動心了。”
嘴皮子很俐落!
只是:“你和十二,老九不也很好?”
“所以風薩只是要換樂殊回來,並沒有說要您把她賞給哪個。”要的,不過是再一次的公平競爭,再一次的心底希望。當然,最重要是為了十三。馬爾漢仍然沒有女兒,十三的嫡福晉到底在哪裡?至於胤禟,那天把話都和他說成那樣了,可那個死小子卻依然一副解不開心結的模樣。讓樂殊回來吧,那位回來了,他就知道什麼叫喜愛,什麼叫喜歡了。
“你想好了?”想好,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是,風薩想好了,請皇上成全。”
是成全!
朕會好好的成全你的。
康熙心下這個恨,這些年自己是怎麼對這個丫頭的。衣著起居,供給補養哪項比公主差了?而且由她瘋由她鬧,由她歪七八扯的做奇怪事,極盡寵愛。若不是如此,二哥福全也不會那麼執著的要保綬娶風薩。為了這個死妮子,自己那可是真的第一次搏了二哥的請求。
可就算是這樣,這個死妮子居然還是一副養不熟的野鷹骨頭。聰明太過了!心太狠了,既然捂不熱,那麼就扔到冰庫裡算了。
“李德全。”
“奴才在。”
“傳旨:博爾濟吉特風薩抗旨違恩,驕矜放肆,剝去其郡主封號,由張若輝轉禁桐城,永不回京。”
催生
此次西蒙會盟,聖駕是四月二十離京的,原計六月初十回京。卻沒成想,只到六月初五,御駕就已經返京了。而且情況萬分詭異的竟是——風薩郡主不見了!
京城內外訊息靈通人士知情後無不面面相覷,各種傳言私底下傳了個滿滿當當的。有人說郡主這次不見是因為皇上不想答應準噶爾世子的求婚,才找個藉口把郡主藏起來的。也有人說是郡主答應了那位世子的求婚卻惹惱了皇上,聽說皇上都下旨把風薩郡主的封號削了。當然還有最離譜的一種傳言是當然非常與太皇太后投緣的呼達巴顏大法師相中了風薩郡主,結果皇上一怒之下就把郡主私下處決了。
朝野之間一時議論紛紛,可卻沒有一個敢把這些傳聞帶到檯面上來。因為皇上自打回京後,脾氣就變得暴燥異常,動輒處罰,削罵更是家常便飯。各家阿哥首當其衝成了出氣筒!只是在皇上面前受了氣,翻臉出門就把怒氣往別人身上發。其中以九阿哥十四阿哥還有僖敏貝勒為最!
原因嘛,雖然與外面的傳聞有些相關,但外頭的傳言不過都是前面的一部分事實罷了。這次最關鍵最要命的所在就是:那日皇上發脾氣打了風薩後,當場就讓實格舜安顏合力押送郡主回京!卻沒成想,走至陝西省境一處偏僻驛站時,一行主僕二十三人卻全部當夜昏迷不醒。待到次日清醒過來時卻發現風薩不見了。阿爾哈圖被點了穴道立在院中!任隨行侍衛用盡辦法也解不開點穴的手法,直到三天□道自解後,才驚爆出驚天內幕——風薩被人劫走了。
一時間,知情人包括老康在內全部震驚。原本氣風薩氣個半死的老康馬上發旨回京,要海善全力追捕,一定要把風薩找回來。可在大理寺任職多年,一向在逮人的本事上無人可其出右的僖敏貝勒這次卻拿這位神秘的劫匪一點辦法也沒有。派出十幾股人馬四方打探,卻始終音訊全無。
從事出到皇上回鑾,整整二十天了,依然一點有用的訊息也沒有。上上下下一堆人全部急得冒火,卻只有一個……
咳咳:“二哥,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我病還沒好,可別過氣給你。”床榻上,胤祥咳得一塌糊塗,形容似乎很是有些憔悴,可海善卻一點憐惜的情緒也沒有。因為這個十三病的時間真是太巧了。原先並沒有在意,只當十三這回生病真如外頭傳言那樣是風寒熱感。畢竟前些天京城下了一場極大的暴雨,胤祥不湊巧據說當時正在外城跑馬,然後就淋雨凍病了。
很是正經的理由啊!可惜的是:“十三,你就裝吧。再裝下去,可真的就要露餡了。”
“二哥這話什麼意思?不信的話,可以找個太醫來驗脈。”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海善笑得冷冷:“要太醫有什麼用?只要你堅持不吃藥,再小的病也會拖重。”證據就在每天從他屋子裡倒出去的漱桶裡,全是濃濃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