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怎麼看怎麼順眼:“這衣服還是我進宮頭一年生辰,先皇賞的。”多少年都沒穿了,色竟一點沒變,果真是好貨。
一提起那位順治爺,風薩就一陣撇嘴,脫下來扔到一邊後,到榻上摟住了孝惠,這個撒嬌:“太后,那男人眼神不好,風薩香您一個吧。”說罷,在孝惠左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氣得孝惠這個擰她!
又羅嗦了一陣後,知道風薩還有事要忙,就放她走了。
只是,摸摸左頰一陣心喜,可,指上的紅暈是什麼?看向暖兒時,早已經笑作了一團。
“這個死妮子。”
海上繁花什麼好衣好料都有,卻單單沒有漢人的女裝。
風薩是個急性子,昨日既答應了沅兒,肯定是要如她願的。回府換了男裝後,就帶上春璇上街了。小妮子第一次和主子上街,高興得不得了。尤其今天又是逛女裝成衣鋪子,更加高興。主僕二人一勁走了三條大街還不覺得累。
只是:“嫂子,咱們又見面了。”
文殊保?
怎麼又是這位?
風薩一陣皺眉,不過竟然撞見了,也就沒招了。跟著走吧!
撫順齋是回民館子,一進門就聞得一股子牛羊肉的羶味來。春璇當即一陣捂嘴,正上樓階的風薩看了扭頭:“怎麼?聞不得這味?”
“奴婢失禮了。確實是從小受不得這味道。”
“那就算了。你把衣服送到張府去得了,我吃了自己回去。”
“可………”春璇恨自己的不爭氣,可瞧主子臉色變淡了,趕緊是應下走人了。
二樓包間內,申德功宜布海善雅朗阿還有理盛阿,正圍著桌子涮肉吃。見文殊保領了風薩進來,當時個個臉色變得極有趣,理盛阿更是極有眼色的把海善右手處的位子讓了出來。這次也不必文殊保堆了,風薩自己就坐下了。
這麼乖啊!
海善很是好笑的看著風薩,看得風薩心裡這個火。怎麼?不聽話不對,聽話也不對?海善這個好笑,趕緊招呼人把風薩又擺了一套餐具上來。
看著眼前桌上成色齊全的涮鍋材料,希顏一時很是想笑。貌似諸多穿越小說裡,女主做火鍋都是一大絕技,卻殊不保大清朝早已經這玩藝兒滿地飛了。好在自己沒幹這種傻事,否則非丟死人不可。
“剛才幹什麼了?這麼高興?”
“逛街,買了三身衣衫。”
海善聽了一怔,看看風薩:“你的?”純愨如果知道會氣死的。
希顏搖頭,夾了一隻青菜扔到鍋裡後解釋:“是送給沅兒的,昨天我把她衣服弄髒了。”
“沅兒?”又是哪位?
“表哥屋裡的丫頭,你沒見過?”
一句話,海善頓時想起來了,昨天見了兩眼:“那小丫頭長得不賴。”雖不及風薩美豔,卻有一股江南女兒的溫秀靈動。
聽這話,風薩眉頭頓時大皺:“你別打她的主意。”
噗,桌上一半人噴酒的噴酒,岔咽的岔咽。雅朗阿勉強倖免於難,大難不死趕緊救場:“我說風薩,那小妮子是漢人吧。”就算不論滿漢不婚,海善犯得著去大舅哥身邊淘喚女人?當然,更要緊的是這位居然怎麼真一點醋也不吃?
海善臉色頓時很是不好,希顏自然是看到了。不過她想的和這些人想的可不一樣:“人家是好姑娘,再說楓書和她早好上了。”
這個理由不錯,這回就放過她。
功宜布看海善的臉色緩下來了,心裡犯鬼,笑著一指風薩碗裡的白菜豆腐:“你怎麼勁吃素?偶爾也開開葷嘛。”
含義太深了!理盛阿就坐在風薩右手邊,趕緊是把臉扭到了一邊去,其它幾位也是趕緊故作正經。只有功宜佈一個一臉詭異的看風薩,看她怎麼去接這個話岔子。
這人還真是和自己犯衝犯到家了!
風薩美眸一眯後,瞬間輕笑了出來:“我哪有您胃口那麼好,生冷不忌,冷熱均吃。”
噗!
這下子一桌子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尤其是海善,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摟住風薩,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功宜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不過好在這種場面並不算難收拾,很快就找到詞回敬了。風薩和胤禟鬥嘴皮子鬥了多少年,哪會怕這些?他有來言,我有去語。這通子鬥嘴,一直鬥到飯罷,功宜布也沒有佔了半點便宜。他一直忙著想招,沒怎麼吃飽,只氣飽了。風薩卻一路應付從容,照吃照喝。雙方哪邊更佔優勢?高下立見。
文殊保經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