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的,這樣意外得來的環境讓希顏的工作進展得異常順利。膳後沒有半個時辰,琴音就校好了。簡簡撥弄一曲,果然是得心應手的好琴!
張若輝只瞧她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滿意了。所以就將此箏連同十幾本樂曲,兩副義甲一卷纏帶並校音板手,一起給她裝到了箏盒裡。
一晚上沒睡,又整整折騰了大半天的希顏,實在是受不了如此清靜的環境,不等張若輝在那邊醞釀好他的情緒,就大咧咧的穿堂入宅,跑到屋子後面主臥室內,明顯是張若輝的寢床上夢遊周公去了。
帽未脫,鞋未甩,甚至連枕頭都沒有枕上,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床鋪上,將半邊臉埋在床內側的錦被上……張若輝看了很久,也不見她自己動手後,只好過去幫她脫了靴子將雙腿抬到床上,然後輕輕抱起了她的玉頸,小帽摘下,將除卻面簾紗罩的玉顏嬌頰緩緩放在圓枕上。
盛夏的時節,蓋一床薄單也就儘夠了。
再然後……無事可做,無法可想的張若輝就只能呆呆的坐在床沿邊,看著那個已經不再是自己表妹的風薩郡主,那樣香熟的入睡。然後,在半睡半醒的夢囈中,纏綿悱惻的喃喃出兩個讓張若輝聽了痛徹心扉的名字。
“胤祥!”
心曲
男人總愛笑女人們什麼頭髮長見識短,優柔寡斷之類的。
所以,希顏辦事從來都是快刀斬亂麻。
那天在張若輝的床上,希顏是小睡了那麼一會子,不過很快就是醒了。一來,是自己認床。二來,那床榻間滿滿的都是張若輝的體息味道,心裡有鬼的希顏怎麼可能睡得安穩?尤其是在覺察到張若輝似乎一直坐在床榻邊看著自己時,心跳更是狂加速到一百八。然後,苦思冥想了不知多久後,終於決定吐出那麼狗血的兩個字。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畢竟,以張若輝的性子,外帶他在外蒙時就一直誤會自己和胤祥之間的關係,那兩個字狗血得十分有核爆的威力。
可沒成想,第二天半上午,剛下了朝還一身朝服的七阿哥胤佑象個瘋子似的,衝進海上繁化就把自己打劫到了他家——七阿哥府邸裡他個人專用的那間書室裡,象在恭王府時自己按他那樣,直接把自己按在牆壁上,惡狠狠的用那種幾乎可以算是殺人的話氣低聲怒吼:“你昨天把若輝怎麼了?”
這話聽得這個彆扭。
希顏實在很想來一句‘我把他□了’之類的勁爆語言,嚇傻胤佑。可是想想這麻煩的事情,最終還是決定平下心緒,不嘔氣好好解決:“我什麼也沒幹!我只不過白要了他一架古箏罷了。再說那是他自己要送我的。”把話題把平常事上帶,可惜對方並不上當。
“你給我說實話!”胤佑昨個從衙門裡回來,就聽人回報自己說:張若輝在琴閣碰上風薩,把她帶回家去了。當下心裡實在歡喜,若輝總算是有行動了。心癢難耐的等啊等,總算等到風薩走了。可興沖沖的衝到若輝的內室時,卻正見他伏在琴架上痛哭失聲。兩個人一起長大,這麼多年,胤佑從來沒有見若輝哭過。“你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對他!”胤佑快氣瘋了,使勁搖風薩。
希顏讓他晃得腦袋都暈了,原本努力創造出來的好氣登時變成了怒火雄雄。力氣扳不過他,嘴皮子還溜不過他:“你發什麼瘋!你讓我怎麼對他?他是漢人,我是大清的郡主,我能怎麼對他?他又能怎麼對我?你是有本事勸他抬旗?還是有本事改了我的出身?改了你皇阿瑪和皇太后的心意?”重重大山,就算是愚公也力所不能及。更何況風薩這副本來就來歷古怪的破身份!
可,一番怒罵似乎並沒有罵醒胤佑。因為他很認真的再度告訴風薩,他的決定:“我要娶你!”她剛才說的那些事,胤佑通通知道。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任何一項,但是自己可以娶她!
“你瘋了!皇上不會同意的。”
“少提他!他害了我一次,他也答應過我,只要我想娶,天底下的女人他哪個都會給我。”所以胤佑才敢打那樣的主意。因為他很清楚,除了自己,皇阿瑪不會把風薩給任何一位皇子。自己有那樣的承諾,皇阿瑪不會食言。
到時候,只要自己找個名目把風薩送到盛京或者離京較遠的哪處別莊裡,再派幾個心腹。若輝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光憑那個承諾是不行的。自己必須整出點事實來。
心眼一眯,伸手就去扯風薩的旗領。成婚多載,子女若干,這樣的手藝胤佑自是有的,更何況風薩的力氣實在小了些,儘管她掙扎得厲害,又叫又嚷處處搗亂,但是胤佑還是很快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