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嗯!
“十四,有事嗎?”給他笑得很甜,並且非常體貼的裝了一碗粥放在桌上,象個大姐姐般的笑著招呼他過來:“吃點粥吧。肉吃多了對胃口不好。”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把那紅穗囊收了到了枕頭底。
這樣私密的舉動自然是氣得胤禎原本就白晳的臉色更加氣白,扔下手裡的東西后,轉頭就是出帳去了。
再然後,希顏一個人吃掉了整砂鍋的銀耳白果羹。化悲憤為食量,素來是希顏的座名銘。沒了愛情就已經很慘了,如果再沒了美食,人還活個什麼勁。只是今天的羹,好鹹!
————————
蒙古人玩的東西玩來玩去,也就那麼幾樣。
第一天摔跤,第二天賽馬。賽馬是男女混合項,凡是夠得上品格的都可以參加!一大早,希顏還沒有睡醒,就聽見暖兒姑姑和李德全在外面對話,內容好象是皇上要自己參加今日的賽馬。
這個老康到底又想做什麼啊?
希顏打扮整齊,撲了足夠多的粉蓋住昨夜的憔悴後,就是隨著李德全前往前營。一路上,左想右想都想不透這個老康的心思。但是,戲碼拆得比希顏想象中要快得多。快得太離譜了!快到什麼地步嗯?快到希顏和李德全才走到行轅門口處時,一聲嘹亮的馬廝聲就是突然響起來了。然後,順聲望過去,就見行轅門口,蒙旗那邊,一位蒙古格格的坐騎突然發性了。
那馬,真是漂亮!
火紅的皮毛,龍目鳳尾,亮蹄散鬃。齊磊是玩馬的高手,希顏和他在一起兩年多,一身馬術也都是和他學的。這也是為什麼穿到大清後,沒有出現清穿小說裡最常出現的阿哥教騎馬的畫面。齊磊不只喜歡騎馬,更喜歡研究馬術馬語。馬兒其實也是有它們自己的語言的,只不過大多數人不懂不想罷了。就似現在,希顏看那馬兒的眼神一直淚汪汪的盯著自己,然後氣極敗壞的似乎想把馬背上的人摔下來,再配上李德全的表情,大概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雙手一叉,右手往外一揮。
那馬兒聽懂了,當下性子發了狂,不顧那蒙古格格的鞭子,拼盡全力的前跳後仰也甩不下她來後,乾脆就是倒地欲摔,嚇得那格格趕緊就是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開玩笑,讓那麼膘肥體壯的馬兒壓在身下,不死也殘了。然後嗯,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剛才還犯性的馬兒一溜小跑的來到了希顏的面前。溫溫馴馴的打著響鼻,用臉去蹭風薩的手掌,踏蹄甩尾一副撒嬌的模樣。
馬遇舊主!
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揭穿風薩身份的辦法嗎?
然後,蒙旗那邊一陣譁然。那個被馬甩了的蒙古格格,挺漂亮的臉蛋上一陣紅一陣青,氣急敗壞的想過來論理,卻讓她身邊的兄長壓住了。
再然後,老康領著一堆蒙古親王出帳來了。
再然後,科爾沁的一個親王三個郡王把風薩新穿的衣服水洗了一遍。
再然後,風薩一臉的冰冷成功的凍住了在場所有的親人和敵人。不哭也不鬧,不喜也不悲,只是挺著腰桿揚著下巴,俏生生立姿姿的站在李德全身邊,等著老康的訓話。
這丫頭的反應演技就是好!
康熙心底滿意,臉上也是一片的和煦,招手讓風薩到了跟前。拉著她的小手,摸了摸幼滑的髮鬢,溫言和希顏用滿語說道:“好孩子,去和他們賽馬吧。只要得了女眷的第一,朕的承諾仍然算數。”
哪個承諾,當然是風薩的婚姻由她自己來做主的承諾了。
看把老康精的,當著一堆蒙古親王的面說滿語,以為人家聽不懂是怎樣?這些人怎麼可能不懂滿語?不過是變相的表示,風薩如今的身份罷了。
斂眉回給康熙一個溫馴的甜笑後,接過李德全遞過來的華麗馬鞭,然後穿過一堆親王郡王的視線,走到了那匹紅馬的面前。後腳往後微微一彎,左膝一收。那馬兒頓時由站姿變成了跪姿,希顏連踩凳都不必,直接就是撇腳坐到了馬背上。平穩順溜到這種地步?看得那個蒙古格格一臉的氣憤難當,卻也無可奈何。
響鞭一起,幾十匹好馬衝下了行轅。蒙古跑馬賽的終點站是三百里外的喀爾喀河,每匹賽馬上都掛著一隻小桶。到了河邊舀了河水後,繼續回奔。誰第一個回來誰就是王者!
希顏和齊磊學了兩年多的馬術,騎馬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那也得分和誰比,和三百年前的這些馬中高手相比,自是不能看的。所幸的是跨下的這匹馬兒著實腳程好得不象話,加上靈慧非常,根本不用希顏管它,自顧自的就是飛奔得衝在第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