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強忍住噁心。
“賤娘們,你房裡現在有人嗎,沒人就好好來伺候大爺我。”他一張口,滿口的黃牙,有幾顆還沾上了菜葉子。
作為青樓的打手,他們睡這裡的女人只需要付一半的費用,如果高興的話倒是可以賞給她們一些小錢。
這虞娘可是天色樓裡的頭牌,每日客人爆滿,今日終於輪到他來嚐嚐鮮了。
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雙粗手,虞娘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常的媚態。
她勾著他往屋裡走去。
光頭拍了拍她的臀,模樣貪婪又猴急。
……
虞秋硯跑到了一樓,他臉色冷得嚇人,可突然,他頓住了腳步。
望著這裡的場景,他一陣反胃。
一樓是接客廳,此時正值夜幕降臨,客人不斷從外面湧了進來。
妓子亦或者是小倌,都拿出了自己最風情的一面,他們坐在客人的大腿上,不斷的調笑。
情到濃時,客人會拉著妓子走到最右側的屏風後面,在那裡辦事。
所以這裡除了調笑聲,還有一陣一陣不堪入耳的□□。
空氣中酒味、脂粉味、腥臭味不斷的向他襲來。
他轉過身,肩膀塌了下去,抬起腳步慢慢的往後院走。
天色樓外面都有打手圍著,他出不去,他也從來沒有出去過。
坐在後院的石階上,他手裡抱著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野貓。
這裡人少,再加上天黑,沒有人發現這裡坐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的月亮漸漸被烏雲遮蓋,此時,有兩道聲音從另一邊的門廊裡傳了過來。
“光頭,聽說你今天睡到了虞娘,滋味怎麼樣?”
“嘖嘖嘖,妙啊,不愧是技巧高超的賤人,簡直能讓你分分鐘就……老子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光頭,跟俺仔細說說唄。”
“……”
兩人的談笑聲漸漸遠去。
虞秋硯回過神來,不知何時懷裡的野貓已經被自己給掐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單手拎起貓的屍體,嘴角泛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隨後另一隻手慢慢的撫上貓的脊背,動作溫柔的不像話。
剎那間,他神色一變,狠厲毒辣。
“滋。”血濺到了他的眼角,仿若一朵猩紅的彼岸花。
他是從地獄裡面爬上來的修羅,殘忍又變態。
死了的東西,那就丟掉吧。
貓的殘肢斷體被他丟進了枯井裡,做完這一切,他冷漠的轉過身,手上滴著血,迎著昏暗的月光一步一步往回走。
不曾回頭。
……
“阿虞,你怎麼了?”看他出神,顧淺淺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虞秋硯回過神來,嘴角上扯了一個淡淡的笑,他其實不太會笑。
“好。”
顧淺淺欣慰的點點頭,肯讀書就行,萬一將來做個一官半職,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他又想起了那個老鴇的話。
他不會認命,至少這輩子他不會。
隨後顧淺淺又去糖鋪給他買了一罐糖,裡面的糖果一顆一顆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