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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郝延的性格比她想象中隨意些，兩人頭一次單獨吃飯，氛圍很輕鬆愉悅，甚至祝苓沒忍住不小心打了個飽嗝，他也一笑而過，抬手遞去一杯茶。
“今晚戲臺有新戲，想看看嗎？”
“好啊。”祝苓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本來就很少接觸戲曲，現在身處舊時代，正好能原汁原味的體驗一番。
郝延出手定的房間，不管是客舍還是酒樓從來都是上房。推門出去，旁邊有一個鏤空的小門隔絕人群，走廊邊有一排長椅，坐在邊上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戲臺。
樓下賓客絡繹不絕，嫻熟的女掌櫃面上掛著飽滿的笑容，一手搖扇，一手熱情地招呼客人入座。
觀察半天，她才閉了閉目，將視線收回至身側的人。
郝延單手支著柵欄，右手隨意撥弄著手繩垂下來的一顆小珠子。雙眼閡著，神態悠悠地等戲開場。
祝苓近距離打量跟前人的臉，看著看著，沒忍住輕嘖了兩聲，感慨說：“罪孽深重啊！”
“何錯之有？”他眼中含著笑意，陪她聊口水天。
“長了一張引人犯罪的臉。”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稱讚，說出這話後不僅沒有害羞地別過頭，還調整了一下姿勢，認真地看向他的眼睛。
郝延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話，剛好旁邊有小二在賣上等的好酒，祝苓站起來摸摸自己荷包，上前直接要了兩壺。
“要不要喝點？”她拿回來以後直接慷慨地遞去一壺，“不過，看樣子你不像愛喝酒的呢。”
她回憶了一下初次見面時地宴席，除了他以外，還有一位公子令她有點印象，“陳......陳旭，對，應該是這個名字。如果他在的話，肯定不會讓我白白浪費了這壺美酒。”
話未說完。她的左手一空，“方才只是在想，若是你醉酒，要如何將你帶回客舍罷了。”
“喝酒而已，陳旭還未必喝得過我。”說到後面，他的聲音也稍微弱了些，不過還是被祝苓聽到了。
祝苓；“那就好，我酒量不差，碰一個！”
嘭一聲，她主動碰了碰他的酒壺，杯子都不用，直接對著嘴灌了一口。
一路滾燙燒下喉嚨。
“好酒！”她自顧自地品，非常暢快瀟灑。郝延看著她一通豪飲，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默不作聲地仰頭喝了口便放下。
戲曲在室內迴盪，祝苓原本興致勃勃，遇到不太能理解的點時，會主動湊到郝延身邊虛心請教。
問著問著，兩人之間原本的“安全距離”逐漸縮小，原本端正坐著的人逐漸開始撐不住身子，懶懶地靠在柵欄上，頭一晃一晃的，開始有沉睡的前兆。
郝延抬手搖了搖她，問要不要回客舍休息。不當面拆穿她聽戲聽睡了，是怕姑娘家臉皮子薄，她倒好，不僅沒有順著臺階下，還醉醺醺地反問一句，“嗯？你累了嗎？”
“......”
帶著一姑娘在外，到底內心不安。雖然沒有刻意打探，但從她身邊近侍的禮數便可以看出來她出自大戶人家。
萬一弄出些意外，他絕對擔不起這個責任。
第二次，郝延湊過去低聲問她要不要回去再睡。
祝苓沒有立刻回答，不情願地睜開眼後，緩緩扭頭面朝他的臉，之後眨巴眨巴眼睛，“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
郝延：“什麼巧？”
“竟然讓我遇到了你。”她吸吸鼻子，“做夢一樣。”
他再一次不知道如何應答，起身不容她選擇，將人扶到剛才吃飯的房間去。
祝苓不勝酒力，沒有發酒瘋，見到床後倒頭就睡，什麼都懶得管了。等再睜開眼醒來，阿棉像瞬移一樣，正擰著熱毛巾給自己擦身子。
見人醒了，她直截了當地預判了主子的疑惑，“郝公子方才回客舍叫我來的。”
“那......”
“他在隔壁開了一間上房，現在應該歇下了。”
祝苓：“哦......”
阿棉撇了撇嘴，悄悄打量小姐的神色。幾經確認，她沒來由地輕嘆了一聲。
祝苓心裡有鬼，心虛地問：“你嘆什麼氣？”
“沒什麼。”她頓了頓，很快將話題轉開，“聽郝公子說，小姐今天喝了不少酒。以前將軍和夫人讓你喝你都百般不願，今天怎麼主動喝起來了？”
祝苓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