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補充戰力,旬日之間,就可稱霸一方。
其勢起如烈火,竟然比起李閥興起的速度,更快上數分。
果然,楊林走到後山處,腳步未停,顯然是早就有著某種目的。
“秀珣,後山那老頭,你有多久沒見過了?”
商秀珣面色複雜,強笑道:“我不想提起他,這麼多年也沒想見他。”
母親商青雅去世之後,她就發誓再不見那人。
也不知對方到底過得如何,是死是活?
看了一眼商秀珣的臉色,楊林笑道:“其實,你錯怪他了,這兩年來牧場風雨來襲,你很可能以為是運氣不好,局勢不利。
卻沒想過,是那老頭傷勢沉重,快要死了。”
“什麼?”
商秀珣有些沒聽明白。
楊林也不解釋。
從種種細節之中推斷出來。
那老頭子雖然為人貪花好色,也對不起商青雅,但是,能力還是沒得說的。
他一直守在牧場後山,躲在自己的小木屋裡,可不是在吃乾飯。
牧場獨處山谷,現在的實力也不見很強,為何一直風平浪靜的,沒人膽敢真的強勢吞併?
商秀珣不知道。
但是,江湖中有些人肯定是知道的。
魯妙子行走天下,身份雖然多,但無論是哪個身份,都不可小視。
朝廷之中,他能夠混跡王公大臣府第,為座上嘉賓。
甚至還能參於到楊素建造寶庫的行動之中,為其修建密道,準備造反事宜。
事後,竟然還沒有被滅口。
可想而知,這傢伙手眼通天到了何等地步。
在江湖之中呢?
他能夠爬上陰癸派宗主祝玉妍的床榻,成為其入幕之賓。
並且,還相交了好一段時間,互為莫逆。
遊走在石之軒、宋缺、碧秀心、嶽山這些人之間……想想也能知道,這老頭年輕時候是如何的風流倜儻,智慧過人。
最關鍵的是,邪帝舍利,曾經在他的手裡,一直沒有給祝玉妍和石之軒得了去。
反而被他藏在了楊公寶庫之中,讓那兩人想要又得不到。
雖然是傷廢之軀,老頭子其實仍然不容小看。
雖然比祝玉妍和石之軒兩人要弱,但是也弱不了多少。
至少,他在祝玉妍的攻擊之下,雖然受了傷,還能撐著傷勢這麼多年,一直不死。
算起來,也是同一等級的高手了。
所以,有他護著牧場。
雖然很多人不知道,知道的那些人,都是無聲無息的丟了腦袋。
久而久之,就沒誰打牧場主意了。
但是,成也魯妙子,敗也魯妙子。
等到這老頭身體不行了,什麼牛鬼蛇神也開始冒出來了。
連四大寇這種不入流的傢伙,也敢來擄一擄虎鬚。
當然,在楊林的記憶中,四大寇之首鬼哭神號曹應龍似乎是石之軒的記門弟子。
這股勢力,應該與石之軒有著某種關係。
並不排除是不是那位邪王下的一著閒棋,想要試探一下魯妙子到底死沒死,是不是還有著什麼後手。
同時,試探邪帝舍利到底還在不在他的手裡。
但是,無論魯妙子年輕時候,到底有多高的智商,多強的謀算,現在已經是垂垂老矣,是等死掙命的一個糟老頭子了。
這一點,楊林是無比確信的。
所以,他也不理不願跟上的商秀珣,直接大搖大擺的上了後山。
經過一個竹林後,水聲嘩啦,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
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
呼吸著水霧溼氣,眼前就是一座幽靜小院。
受竹林所隔,院落處轟鳴如雷的水瀑聲,到了這裡,只有輕微的嗡鳴聲,似有若無。
順著碎石小路徑直往前走,耳中就聽到一聲嘆息:“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王爺既然得了牧場,又何必還要咄咄逼人,找到我這廢人身上來呢?”
楊林抬頭看著眼前“安樂窩”的牌匾時,心中頓時湧現安詳寧和。
對於屋內蒼老聲調的隱隱怨怪之意,他一點也沒在意,只是負手看著兩旁廊柱上面的對聯。
“朝宜調琴,暮宜鼓瑟;
舊雨適至,新雨初來。”
對聯字型飄逸出塵,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