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裡的天魔雙斬突襲揮斬的時候,在天魔力場的攻擊之下,杜伏威就像是落入了蛛網的蚊子,再也掙脫不得。
主將被困,李靖用兵如神,五千驍果騎在他的手裡玩出了花來一般,把江淮軍的騎兵分割包圍,一炷香時間之內,就徹底擊潰。
他根本就不去收降敗兵,令旗一揮,直撲歷陽城門。
這時候,如事前所料,門戶洞開,王雄誕正與輔公祜爭執不休。
一方要出城救援,一方要閉門嚴守。
還沒爭出個究竟來。
江都軍已是兵臨城下。
面對全無防備的江淮軍,自然是輕鬆破城,把輔公祜、王雄誕等人一鼓成擒。
歷陽易主。
等到楊林坐在歷陽城守府高大的殿堂裡時,綰綰就把杜伏威綁了過來,這位江淮軍總管,此時神情就十分狼狽。
有些時候,只要用對了人。
看起來很複雜的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
就如現在,威震江淮二十年之久,大名鼎鼎的反王杜伏威,就這麼成了階下囚,就跟兒戲似的。
楊林甚至沒有動手,只是騎著馬兒溜上一圈。
而且,聽李靖說,歷陽一日被下,再隨著自己的刺架名聲傳將出去,四周郡縣,肯定是不敢為敵,或許會自動來降。
到時,自然可以分派內政人才,厚培根基,再練精兵,圖謀李子通和沈法興。
局勢瞬間就變得明朗了起來。
“老夫不服。”
杜伏威憤憤不平的瞪著綰綰。
在戰陣被生擒,說起來,對於杜伏威是一種很羞恥的事情,尤其是被綰綰這種看起來年紀就不大的小姑娘擒捉。
他沒有當場吐血氣死,已經算得上老而彌堅了。
對了,這年頭三十多歲就可以稱老夫了,楊林也不覺得奇怪。
反而饒有興致的問:“杜總管,你怎麼就不服了?是不服氣綰綰的刀法劍術,還是不服氣李靖的兵法詭計?”
杜伏威長長吐了一口氣,看了看綁著雙手的白綾,心裡的鬱悶簡直無以言表。
他想過會與揚州血戰連場,想過會鬥謀鬥勇數年,可是,卻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出城就被人拿下了。
那個率領騎兵的青年將領,用起兵來,簡直匪夷所思。
五千騎如一騎……
真正騎兵對沖之時,他才發現,自己明明與對方派出的人馬差不多,打起來,竟然像是以寡擊眾。
對手像是多出了幾千騎兵一樣。
打著打著,他手下的騎兵就不見了,然後,自己就被圍住了。
為了保險起見,楊林這邊派出的高手不但有綰綰,還有傅君綽和寇仲、徐子陵。
別說杜伏威是袖裡乾坤。
就算身外全是乾坤也沒用。
直接就被生擒活捉。
也難怪他心中不忿。
“你要怎麼才能心服?”
對杜伏威,楊林其實沒有太多惡感。
這位從十六歲起兵,打到三十三歲,一手打下這麼大的地盤,後來,更是把地盤雙手奉上,投降李唐,其人也沒有太大的野心。
這種人,是很好的猛將胚子。
帶兵衝陣,很少有人能擋住。
先前,楊林在中軍也已經看到了,對方的確勇猛。
韌性奇強。
雖然落在下風,但是,綰綰一個人還差點沒拿下來。
為了趕時間,楊林就把身邊幾員高手全派出去了,壓也壓死他。
“聽聞靠山王武力蓋世,殺楊廣如殺一雞,江淮軍聽到聲名都戰意全失,老夫卻是天生不服,想要領教一下王爺的高招。”
“原來如此。”
楊林知道了。
這位是拉不下面子。
決不能讓自己傳出敗在小女人手裡的傳聞。
同時,他也是在找一個臺階下。
想要展示自己的實力,要得到一個很好的待遇。
不愧是能夠白手起家,打下偌大勢力的首領。
對人才,楊林向來都會寬容幾分。
“好,你要是能在我的手上走過三招,就放你回去,再來打過。”
“王上。”李靖在一旁連忙出聲。
“不妨事。”
楊林揮揮手,伸指一彈,一股勁風掠過三丈,哧的一聲,就割斷了綁住杜伏威雙手的天蠶絲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