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我錯了,你饒了我吧……真的好難受啊。”千慕瑾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求饒,清泓顏笑了笑,蹲在他的旁邊說道:“我當然知道你錯了,錯了就要接受懲罰,慕瑾,我對你可是很仁慈的,這只是一般的竹針,都沒有經過鼠尾草的浸泡。”
在兩人身後的不遠處,一個人在偷聽,聽到“鼠尾草”三個字時,表情還略微有些呆滯。
“所以啊,你不用感謝我。”末了,清泓顏還加上一句,直接讓千慕瑾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還是那句話,得罪誰也別得罪清泓顏啊。
直到第二天早晨,千慕瑾才恢復過來,以前她看到清泓顏會主動說話,可現在他卻是閉口不言。
他再也不敢和清泓顏開玩笑了,後果真的好嚴重啊。
溪同的眼神有些怪異,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清泓顏的眼神有些怪異。那目光似探究又有幾分迷茫,總之是很奇怪就對了。
就這樣,一行人各懷心思的繼續趕路了。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半,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搞定慕冷月的靈獸。
火嶺森林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是此刻的溪同卻沒有了欣賞的興致,他今天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清泓顏的身上,這引起了千慕瑾的不滿和宇文爵默的警惕。不滿是因為一個男生的眼睛總是盯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而懷疑則是出於一個翼士的警惕。
不知為何,宇文爵默總覺得溪同有問題,縱使所有人都覺得他很好,縱然在面對巨蟒時他奮不顧身地擋在了眾人的面前,可他還是覺得他有問題。這是種什麼感覺呢,就像是與生俱來、骨子裡的排斥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宇文爵默和千慕瑾的這些想法若換做平時他一定可以察覺,只是現在他一門心思都在清泓顏身上,自然無暇顧及其他,直到有兩個人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看到幾乎和自己同時出手的宇文爵默也很意外,欣賞地看著千慕瑾。這傢伙,看來反偵察能力一樣很強啊。
“溪同,你從今天早上開始就盯著我家顏兒看,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顏兒了?我警告你,顏兒是我喜歡的……”
千慕瑾後面的話沒能繼續,因為他身旁的少年已經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滿臉的無奈。他剛才還以為這傢伙是反偵察能力超強,可沒想到他只是在吃醋而已。
對於低智商的人,尤其還是男人,宇文爵默永遠只有一個反應,無視加鄙視。當然了,這條法則對於他的小師妹來說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被捂住嘴的千慕瑾很生氣,一把拿下宇文師兄的手,道:“宇文爵默,你到底在幹什麼,不要以為你是顏兒的師兄,我就不會生氣。”
溪同聳聳肩,說道:“你們別誤會,我只是昨晚誤聽了你們的談話,知道了泓顏的竹針是用鼠尾草浸泡的事,所以我很好奇,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植物,可以使人瞬間感到麻醉。如果可以利用的話,那麼以後有人受傷的話就可以利用這種草藥來進行醫治了。至於你們說的盯著泓顏看,可能是因為我的精神有點過於集中,所以忽略了這一點。”
這個解釋滴水不漏,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到一點漏洞。只是雖然很完美,卻讓默、瑾二人感到一絲奇怪。
不管是什麼原因,偷看這種事被抓現行之後當事人至少應該表示出窘迫或者尷尬。可是溪同的坦然卻讓他們這兩個抓人的人感到很不好意思,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種解釋,要麼是溪同確實很坦誠,沒有包藏禍心,確實如他所言只是為了治病救人,要麼就是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如果現實是後者,那麼這個溪同就太不簡單了。
宇文爵默搖了搖頭,他竟被自己的猜想所嚇到了。倘若真是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的心機和城府,實在是令人害怕。
但願他的猜想都是錯誤的吧,宇文爵默長舒了一口氣,跟上了其他人前進的步伐。清泓顏的視線朝他們那邊瞥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從他們攔住溪同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留意他們的對話,溪同的坦蕩與處事令她感到的不是放心而是擔心。
一個人出錯固然是不好的,可是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僅僅有條,遊刃有餘,並且能贏得所有人的好感,那麼這個人就太奇怪了。她救他的時候還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新生,與自己和師兄一樣,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換一種思路,如果從一開始那場沒錢吃飯、英勇救人的劇情開始就是精心策劃好的,然後再逐步取得大家的信任,最後再實施什麼陰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