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驚懼於這個可怕的教頭,訓練起來簡直就是殺人,暗自慶幸沒有落在他的手中。而老兵則是驚歎於那兩個飛奔的人,莫說新兵了,就連他們也無法做到一次性不做休息的繞著定城跑十個圈。
可那兩個新兵不僅是做到了,而且還是用的百米衝刺速度,無法想象。
十五個圈,除了楊帆海和許帆,其他人足足跑了一個多月方才結束。許帆在第十天跑完三十圈後,便一副要死的樣子逃之夭夭。雖然那樣子狼狽的像狗一樣,可沒有人敢小看他。
楊帆海則是一直在跑,就連吃飯也是在邊跑邊吃。他沉醉於回春術對於身體的加強效果,讓他彷彿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般。
這種神奇的功法,竟然讓他無需睡覺也能精神十足。
而這種近乎不可理喻的奔跑,也令他的事情在極短的世間內傳遍了整個定城。
一個月的奔跑,直到絡腮鬍一鞭子抽來方才停下。
“你是準備跑死在這裡是吧!”絡腮鬍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子,饒是他這樣的軍中老兵也是有些無語,更是有了莫名的惱意。
楊帆海的行為在他看來是一種無言的抗議,倔強的不肯服從,也是為他自己而氣惱,感覺自己好像看不出這個冒頭小子了。
大口喘氣,楊帆海也不說話,倒不是倔強,而是太累了。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就連體內的真氣也是因為回春術的吸收而幾乎乾涸,就算絡腮鬍不阻止,他恐怕也跑不完這個圈了。
“全部回營!”
盯著楊帆海看了許久,絡腮鬍丟下這話,就自顧自的離去。
第一輪訓練,就此結束,但騎兵營的苦難並沒有就此結束。休息了不過一晚,絡腮鬍又是提著馬鞭將所有人趕進校場開始了新的一輪訓練。
定城招募的新兵自然不止他們這麼二十來個人,校場的訓練是與很多新兵一起。不同的是,其他的人訓練按部就班,騎兵營的訓練則是喪盡天良。
尤其是楊帆海,不知道是因為跑圈刺激了絡腮鬍,還是其他原因,無論什麼訓練,都讓他承受三倍、四倍……甚至十倍的強度,令人瞠目結舌,也暗中欽佩。
本該痛苦難熬的新兵訓練生活,在騎兵營的對比下,諸多新兵皆是感覺自己生活在天堂之中。
而其他教頭的恐嚇之言也乾脆換成了:誰敢不服從,就讓你去騎兵營。
雖然訓練的日子單調枯燥而艱苦,但楊帆海卻是有樂在其中之感。有回春術在,不管絡腮鬍用什麼方式來折磨他,都成為了他正需要的磨礪。
而這些訓練對於他的幫助也是極大,破而後立帶來的是極大的提升,衝脈之中的真氣也逐漸充盈。
同時經脈阻塞的情況也真的與料想的一般出現了改善,雖然不知道該如何詳細檢查自己的經脈,但運轉真氣之時明顯變得更為流暢。
訓練的同時,也依稀可以看到與昌國戰爭的嚴峻。時常能看到大量傷兵從前線撤下,也時常能在晨訓的時候看到一車車傷重致死的屍體拉出城外埋葬。
這樣的情況不可避免的讓新兵心神浮動,老兵則是習以為常,至於騎兵營,壓根沒有半點想法,只要自己能不死就不錯了。
日落月升,不覺間又是數月時間過去,楊帆海感覺區別不大,而其他騎兵營的人終於是有種漸漸在地獄之中看到陽光之感,慢慢的開始習慣絡腮鬍的虐待。
浮光破曉,天色尚暗,在絡腮鬍的馬鞭驅逐下,騎兵營一大早就往城外而去。
剛出城門,許帆就極為驚喜的問道:“這麼早出去,騎督大人,莫非是準備讓我們學著騎馬了?”
聽到騎馬二字,楊帆海也是心中一動,他的騎術可還需要大大提升。
可惜絡腮鬍立刻就罵了起來:“你們這群廢物,連當個槍兵都不合該,還想學騎馬,一群鱉孫,想都別想。今天是讓你們來收牧草的,當個騎兵,日後若連牧草都不認識,老子都沒臉見人。”
“收牧草啊!”許帆一臉失望,但也不至於心情低落。
騎兵營中,尤其以他最為抗拒訓練。第一輪訓練之時,狂奔三十圈,中間都沒做多少休息,比楊帆海的風頭還盛,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本事了得,可之後才發現並非如此。
這傢伙似乎就是身法不凡,所以圍著定城跑三十個圈都不在話下。可換做其他訓練,就遠遠不如了,尤其是那種需要蠻力的專案,簡直就成了低能人士。
每一次訓練都是叫苦連天,就差要當逃兵了,如今聽說只是收牧草,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