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自己再去查,想來也沒什麼收穫,反不如趁機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想要拿下自己。
雁春君。
晏意。
燕王。
亦或者秦國或其他六國之人……
……
“陰陽家的陰陽術,果然有些門道。”深夜籠罩下的薊城中的某棟建築的頂端,突兀出現於此的王朝眺望著燈火通明的太子府心中暗道。
如果他沒感受錯的話,那所謂的魂兮游龍是一門結合了‘心意’的術法!所以由此類推,陰陽家的其他法術如九水風氣、皇天后土、白露欺爽、萬葉飛花流之類的術法也都是含有‘意境’的武功,要不然實在無法說明那些功法為何能達到那般出神入化的變化。
當然,也不排除陰陽家的功夫確實接近‘天理’,達到了術近乎道的地步就是了。
反正王朝是真真的對陰陽家的陰陽術,甚至是與它同源而出的道家術法產生了興趣。
正好都是依五行陰陽變化之氣而生的術法,與王朝的體系萬般相合,即使不用專修,體內的元氣也足以支撐他施展出同種得道法,到是不用擔心還需要轉換修行心法什麼的問題。
“看來邀請完目標人物之後,有必要上陰陽家,或是道家天宗、人宗的道場走上一遭,收集些術法資料呢。”王朝心中暗道。
然後身形一閃,又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空氣中。
空間挪移這種手段,王朝玩的那一叫熘。
之後王朝又在薊呆了三天,準備看完今日晚間的雪女表演就動身前往韓國,去邀請此行所求的另外一個目標琴師弄玉。
然而沒成想,就是今夜,雁春君突然對雪女發了難。
一片寂靜中,一群身穿鎧甲的侍衛抬著一個大攆,來到了舞臺池水外界的邊緣,停了下來。
大攆落下,侍衛退開,將空間留給了雪女與大攆中,被紅色布簾籠罩住身形的雁春君。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雁春君一開始並未拿雪女怎樣,而是對因他闖入,而被打擾了雅興,甚至開口辱罵他的燕國大將軍晏意發了難,讓它驚的跪伏在地,身軀瑟瑟,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直到雪女與雁春君開口完成第一次的無形交鋒,才算是逃過一劫,留下了性命。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開恩!”劫後餘生的晏意不敢遲疑,連忙頻頻扣手感謝道。
絲毫不管自己的面子,與周圍人的存在。
不過雁春君沒有理他,而是繼續關注著雪女道“久聞,妃雪閣有一位綺麗女子,超凡脫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然後手掌一動,從攆旁的侍者手中接過了一個盛滿血色酒水的青銅酒樽。
“此酒名為廣寒光,乃來自西域的珍品佳釀,就算是宮中美酒,也沒有此等消魂滋味。來人,賜酒與雪女姑娘品嚐。”
隨之,一名侍者將早已準備好的酒樽盛託到了雪女面前。
這並非是一樽酒,而是一個通告,通告雪女,我看上你了,我要你!
這就是雁春君,燕國之中權傾一國之人的霸道。
周圍人再次一默,紛紛為雪女接下來的結果感到悲傷起來。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凡是被雁春君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活得長久,基本都是當夜玩過,第二天就會曝屍荒野,被人在亂葬崗中找到。
然後就在所有人不忍在看下去時,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妃雪閣中響了起來。
“廣寒光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銷‘魂。”
“什麼人!”
話落,雁春君身旁的侍衛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雪女旁邊。
原因無他,只因為一道身形先雪女一步出現在了酒樽前,一把將裝有廣寒光的青銅酒樽抓進了手中。
侍衛色變,劍刃出鞘,似寒光刺向了來人。
後者身形不動,雙指一夾,將急射而來的劍刃夾在了指間,然後不在理會侍衛,一口將青同樽中的紅色酒水倒入了口內。
酸澀,帶著淡淡的甘甜,確實是這個時代難得一見的好久。
當然,僅限這個時代,且僅限於年份足夠的葡萄酒,其他的……那都是糠水。
“大膽!”雁春君的侍衛齊齊怒喝道。
特別是持劍而立的人,面色猶其難看,二話沒說,就又是一腳踢向了王朝。
是的,王朝。作為雪女的合作者,王朝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雪女重蹈覆轍,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