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發現,周彪心思的細膩,謹慎,聰明,毒辣卻不陰險,冷情卻不冷血,真真是個矛盾的人。
想來,也是因為還沒有壞到極點的。壞,卻沒有壞到極點,說實話,溫嶠還挺欣賞這樣的人。
如果手段再厲害點,手中的權利再大一點,溫嶠相信周彪的能力,定能夠達到他想要的。
眼前走了一批,又重新迎來又一批,溫嶠想到古代皇帝的選美,不由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周彪皺眉。
“我在想啊,你我坐在這裡,底下一排一排的美人,供你選擇,這樣,像不像古代皇帝的選美,你是皇帝,看中一個就留牌子?”
“別在暗地下罵我?”周彪已經完全看明白了溫嶠,這人就是個毒蛇的。
她不就是在罵他,像個種馬嗎?
“這些都不是我來享受的,這可是……”他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看著止不住哈哈大笑的溫嶠,心裡有微微的異樣,別過眼去,嘴角不經意間卻微微勾起。
如果他是皇帝在選美,可這些美人又不是安排給自己睡的,豈不是再罵他頭上戴綠帽,也是在反諷他,這事兒在古代如果是太監代勞,難道不是在罵他是個太監?
這女人,罵人還繞著彎彎繞繞的。
溫嶠樂的不行,被人欺負,還不准他欺負回來,她打不過他,先罵罵他出出氣也是好的。
樂完了,笑完了,溫嶠斂了斂眉目,只因為手臂間傳來的異樣,於是,她起身,往外走。
那顆珠子,最近,可是不安分。
“跟著她。”周彪自己走不開,便指示身邊的人跟著她,又問:“你去哪裡?”
溫嶠囧了囧,轉頭笑顏如花:“我去上廁所,怎麼,你要跟上去看著嗎?”
周彪臉色頓時一僵,“你跟著就好,在外面等著,別讓她跑了。”這個女人,鎮靜也就算了,還奇異的配合的緊,最近這兩天,似乎像是看開了,也說說笑笑的,可是周彪心裡,總有些奇怪的感覺。
“你真的想多了,我異能被你壓制住了,再說了,這個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爪哇,沒車沒汽油的,我能跑到哪裡去?”都要離開了,溫嶠依然不放棄任何反諷他的機會。
周彪臉色收了收:“知道就好!”又瞪著還站在自己身邊人:“還不跟上去,真讓她跑了,我不剝了你!”
“是,是,是,老大盡管放心!”那人笑嘻嘻的,眼看老大的飛腳要踹過來了,連忙飛一般的跳開老遠。
溫嶠進了廁所,連忙鎖住了門,確定那個人沒有繼續跟上來,這才放心的將那顆珠子拿出來。
原本核桃般大小的黑溜溜的珠子,此刻又小了一半去,捏在手心,就顆黑葡萄似得,只是看上去更黑更亮了,也越發的光滑了,摸上去,還有淡淡的溫度,如同暖玉一般。
“你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溫嶠皺著眉。
“我知道我之前看到的影像都與你有關,可能不能不要吊著我的胃口,我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露出你的真身吧!
溫嶠神神叨叨的,對著一顆珠子說話,近乎拜託的語氣,“您老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溫嶠越是這般態度溫和的說著話,那顆珠子越是一個勁兒的往溫嶠手心裡鑽,鑽得手心癢癢的,更兼上那淡淡的溫度,抹在手心裡又是癢又是麻的。
可惜,那顆珠子不聽話,像個調皮的小孩,就是要這般逗著溫嶠,時不時還飛離溫嶠的手心,往她腦袋上跳一跳。
溫嶠大概知道,自己是擺脫不了這個莫名的傢伙了,索性,伸出脖子拿出,尖銳的刀片,硬生生的滑下去,只一下,那顆原本跳跳鬧鬧不聽話的珠子,立刻安靜下來,立刻湊到溫嶠受傷的手臂上,來來回回的滑動,似乎是在安慰她。
手臂上的刺痛在珠子接觸到面板的那一刻起,完全散去,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舒適,彷彿一股力量,慢慢滲透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十分舒適,愜意。
看著手臂上的珠子,安靜溫和,指尖小心翼翼地觸控上它,那珠子慢慢的往溫嶠指尖環繞,溫嶠笑了笑,放下衣袖,淡定的走出來。
無論如何,這顆珠子還是可愛的,只要對自己沒有損傷,溫嶠相信,會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珠子的原因,她已經不像之前那般急切,摸不著方向了,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正在指引著她,正在往真相的方向前進。
只是接近真相,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