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倒吸一口涼氣,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身上的男人推開,扯起身旁的衣服,全身發軟的站起來,卻差點摔倒在地。
“你,是你!”溫嶠顫抖著指著地上被推倒的男人,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地上地男人悶哼一聲,抬起頭迷茫地眨了兩下眼,血紅地眼尚未完全褪去。溫嶠繞過身去,迅速地將僅剩下的布條穿在身上,見男人沒反應,提著痠痛地腿警惕地上前狠狠踢了兩腳,隨後迅速退離。
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看著溫嶠的眼神依然迷茫,只是那血紅地眼讓人覺的十分暴戾,久久不見男人動靜,抽動發酸發軟的小腿,溫嶠小心翼翼上前,正要打量,哪知變故突生。
他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直直地掐著溫嶠的脖子,雖然犀利,雖然暴戾,眼裡茫然之色並未退去:“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溫嶠先是被這突生地變故嚇了一跳,還沒哀悼自己受苦受難的脖子,猛的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的難看非常,十分複雜的看他,又氣又惱:“我怎麼知道,不是你把我拖到這裡來的嗎?”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實在太壞,她還沒計較被人性、侵,這個男人反過來還掐她?
“我,我不知道!”秦玄天無措的收攏手,溫嶠正慶幸,男人卻又將收回的手放回她脖頸,使得她好一陣氣急。
“你!”溫嶠瞪著他咬牙,一陣錯愕。
他忘了之前自己做的事了嗎?
他不記得!
秦玄天不僅想不起,反倒無辜的問她:“我為什麼要掐你?”那無辜地眼神從血紅地眼裡透出來,在淨白的臉上顯得猶如天使般純真。
她再蠢笨也只道秦玄天的不正常,就是再氣再急也無它法,深吸口氣讓自己別暴躁。
他不正常,她也懶得陪他一起不正常,男人雖然暴戾,卻眼中沒有殺意。溫嶠索性連掙扎都懶得動了,抬起眼皮掃過男人身下某物:“你有暴露地癖好並不代表我有愛看裸男地習慣,在此之前,還麻煩先生你將衣服穿好了先!”
秦玄天一愣,隨後臉上一變,溫嶠幾乎沒怎麼看清,只覺得空氣一陣扭曲,隨後,他已經穿戴好站在自己身前,只是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早已放開。
脖子上的警報立刻解除,溫嶠連連倒退幾步,摸摸喉嚨咳嗽幾聲,就見秦玄天傾身過來,雙手抱著腦袋,極為痛苦,大吼出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變化來的太突然,溫嶠心生警覺,眼見幾滴冷汗從秦玄天腦門上滑下,整張臉扭曲在一起,眼神極為痛苦掙扎,那痛苦的神情不似作假。溫嶠腦中警報頓響,反應過來就要自衛,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臂膀不知被什麼東西劃傷,鮮血頓時從傷口流出,幾個眨眼地功夫就浸透了衣服,血腥地味道鑽進溫嶠的鼻子,溫嶠聳動兩下,這才發覺胳膊疼的厲害,咬牙抽出一直隨身綁在衣服上的手槍,指著他的腦門:“你發生麼瘋啊!”
“不自量力!”男人冷哼一聲,神情冷漠,似乎變了一個人。
然後,溫嶠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一陣扭曲,自己所處的空間越來越狹小,她舉著手槍的手顫抖的厲害,片刻之後,“碰——”地一聲,手中的手槍自動報廢,落在地上成了渣,就連那僅剩下的一直不捨得用的子彈也被碾壓成薄薄地一片。
“這,這是什麼異能?”溫嶠大驚失色,臉色發白,她甚至能觸控到空氣中密集地分子,呼吸也越發困難,整個身體就像是被千斤墜給碾壓著,那向下加重力還不夠,還要來來回回的攪動。
四肢不受大腦支配,不斷的在密集的空間掙扎扭曲。
“啊!”溫嶠難受的尖叫一聲,睜著驚懼的眼睛,夜幕下顯得尤為驚人,夜下她扭曲地臉慘白慘白,甚至還滲出淡淡地血絲。
再也喘不過起來,溫嶠腳一軟?i在地上,全身發痛,每一個細胞都幾欲要爆裂,她甚至聽到了身體裡毛細血管爆裂的聲音,臉上似乎有什麼溫溫熱熱地東西往下流,習慣性地抬手就要擦去,卻見整個胳膊都往外滲著血絲,仰頭看月光下抱頭冷冷注視她地秦玄天,像一隻發瘋了的狼。
那隻狼他喘著粗氣,眼底紅成一片,正頭上頂著一樣鮮紅地月亮,仿似立刻就能撲過來。
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受空間的密度碾壓成片,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甚至融進血液,她全身上下從頭到腳,竟連頭髮絲都覺得疼。
溫嶠翻著白眼,張大嘴巴努力的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一口氣喘不上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突然,周圍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