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性的只說了優點,畢竟那些描述聽起來就有些過於離譜了。
另一方面,王安業畢竟是王守哲的晚輩,就算他說的全部是實話,他的描述也未必準確。
眾所周知,長輩在晚輩面前展現出來的形象,跟實際情況往往是有偏差的,而晚輩看長輩,也很難做到完全客觀。
也是因此,他們心中是完全將王守哲當做年輕小輩看待的。
當然,他們這麼想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王守哲雖是王安業的太爺爺,可他與安業的年齡差距連一百歲都遠遠沒到。這麼點年齡差,說是“同齡人”都沒什麼問題,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但現在,他們豈敢再將王守哲當做孩子看待?
“雖說是誤會,可終究是守哲僭越了。”王守哲的態度愈發恭敬客氣,“兩位帝尊請坐,容守哲斟茶謝罪。”
說到這裡,他扭頭掃了一眼旁邊排排坐,正假裝認真刷卷,實則耳朵和眼睛都在剋制不住往這邊瞟的三小隻,無奈地擺擺手:“行了~別裝樣子了。好好的試卷都給你們糟蹋的不像樣了。罷了罷了,今天課業先到這裡,都去玩兒吧~”
“好耶~”
小鹿立刻把手裡的筆一丟,興奮地站了起來。
不止是她,王寅亮和星辰樹也只是略慢了半拍,就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
三小隻早就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幕驚得是目瞪口呆,心旌搖曳,無比興奮,只是礙於王守哲的威嚴,才繼續老老實實寫卷子。
可他們手在動,思緒卻早就已經飛到天上去了,卷子上寫的是什麼,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了。
如今得到王守哲許諾,三小隻自然是如蒙大赦,立刻用最快速度收拾了學習用具,風捲殘雲般跑掉了。
王守哲搖了搖頭,也懶得跟三小隻計較,轉而收起躺椅,恭敬地邀請兩位帝尊落座。
而星瀾神女則是適時的擺出茶具,以小輩的姿態煮茶奉茶,招待起了南明、太上兩位仙帝。
這過程中,她面上看著淡定從容,可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守哲公子,竟然憑著一己之力,壓制住了帝尊的投影?
最重要的是,據她觀察,守哲公子似乎早已經認出了南明仙帝的身份。甚至乎,他應當是認出了對方身份後,才決定動的手。
否則,以守哲公子平素的溫文爾雅,能動嘴就懶得動手的君子模樣,豈會不等對方表明身份就貿貿然動手了?
認識守哲公子這麼久,星瀾神女自認為自己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她一開始還有些想不明白,守哲公子為何突然動手。
可現在看得這兩位帝尊吃了癟後,不僅沒有震怒,反而十分和藹溫和的態度,她便恍然間有所明悟。
這是守哲公子在故意立威,大幅度提升自己在帝尊心目中的地位和價值。
如此一來,他便有了和兩位帝尊正式對話的資格,而不是像其他勢力的神子一樣,純粹被當成晚輩對待。
雖然眾位帝尊對潛力出眾的晚輩一向都比較照拂,但晚輩和晚輩之間,重視級別也是不一樣的。
這裡面的微妙差距,她作為“晚輩神子”之一,可是深有體會。
“南明陛下。”王守哲親手沏了杯茶端到南明仙帝面前,態度誠懇地致歉,“守哲以茶代酒,向陛下謝罪。”
“家主何罪之有啊?這都是我孟浪了。”
南明仙帝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就算被打碎了牙齒,他現在也只能和血往肚子裡咽,還得擺出一副豁達大度的姿態來,以彰顯帝尊的寬廣心胸。
不過說著說著,他卻忍不住真心感慨起來:“守哲家主的實力,當真是令我佩服之至。我能感覺得出來,若無太上出面,我這具投影就真的完了。”
能戰勝混元境的戰力,在仙帝眼中並不算什麼,可一個三千歲左右的年輕人,就能達到此等戰力,這就極為可怖了。
甚至,他們已經下意識間,將王守哲與其他神子神女區分了開來,實在沒辦法一視同仁。
君不見,同為神女的星瀾,乖乖地在一旁煮水奉茶嗎?
王守哲這才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彷彿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似的。
忽而,他皺眉道:“南明陛下,守哲有一絲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南明仙帝以為王守哲要質問他為何冒昧潛入,臉色不禁略顯尷尬。
不過,該來的總要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