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驚:
“原來他們仍是藏身石洞中,但以這小孩的身手,想是耳力、自力皆是不錯,卻為什麼沒發現?”
這時,山道上那女孩又痛苦失聲,並厲聲問道:“橫斷六賊,你……你們為何害死我虎弟?”
天行者這才明白;原來這八人便是近些年來活躍在橫斷山脈一帶的惡賊,一向專門從事搶劫殺人的活動,卻不知怎地,竟會盯上這兩個小孩?
低頭看向手裡的小孩,只見他的衣衫雖是整潔,但布料粗糙,並不像富貴人家的子女。
心中不由更是驚奇。
這時,巖後的三人也爬過危巖,這邊的三人已將那女孩縛住,不知怎地,這小孩一身功力雄渾,他姐姐竟是一個手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天行者聽得那女孩掙扎之聲,他本是心硬如鐵,對這類事,置若罔聞,不知怎地,此時竟是氣憤之極,正欲縱身躍上絕壁,斃去那六人了事,猛地一想,暗覺自己今日行事甚為怪旯遂作罷。
只聽得碉上一人道:“哈達,你可沒想到今日也會落入我們之手罷!哈哈哈!”
天行者聽得過且過祖籍,暗想:原來這少女名叫哈達,哈達本是藏族人行禮時,贈給客人的白紗圍巾,有尊敬、純潔、高雅之意,用以做這女孩的名字,倒也名符其人!
那人問過話之後,天行者聽得一陣“咕噸”想是那女孩己給人塞住了嘴巴,話音從喉管裡發出是以聽不明白。
那人義道:“四弟,讓她說話!”
“是!”那個排行第四的人答應一聲,天行者聽得那女孩哭道:“你……你為何害死我虎弟?”
“害死你虎弟?哈哈哈,上次在尼泊爾,你虎弟捉弄得我們還不夠麼?他是死有餘辜!”話音甚是張狂得意。
天行者只感手上的小孩一動,低頭看去,那小孩雖已給制住啞穴,想是心急於姐姐的實危,在極力掙扎,欲躍上高崖,卻苦於無法動彈,雙眼盯視著天行者,頗有怒意,也甚有哀求之色。
天行者忙俯身在他耳邊道:
“別急!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姐姐的!”
那小孩聽了,將信將疑地看了天行者一眼,再不掙扎扭動了。
這時,那女孩道:“你們那破企圖搶劫那個老婆婆,在那之前,又跑到我家去胡為,我虎弟才追去的,那是你們自找的。”
“自找的?現在他哈虎不也是自找死路麼?”
原來這小孩名叫哈虎。天行者看了他一眼,正碰上他也正看著天行者,並緩緩地點了點頭,想是表示他就叫哈虎。
崖上那女孩道:“那次,他饒你們不死,你……你為何闊置我虎弟於死地?”
“笑話!我們先不除掉他,怎可抓得住你?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你寫個字條,讓我四弟和五弟送你到家,只要那老婆子肯交出龍暴,我自會放過你的。”
“龍暴?”天行者一驚,竟差點從崖上摔下來,忙運力將手臂插進岩石幾寸,以防不測。
他萬萬沒想到,這橫斷六賊也在追尋龍暴的下落,踏破鐵鞋無覓處,不意竟在此處得到龍暴的訊息,低頭看向那小孩,眼神中竟頗有感激之意。
哈虎見天行者這眼神,不由臉露疑惑之色。忽覺身於一沉,已飄然而起,天行者竟提著他已躍上山道,並解開他的穴道。
橫斷六賊正在得意之時,不意絕壁下竟冒出兩個人來,宛如神從天降,其中一人,竟是剛剛被自己投石砸下去的哈虎,六人一下子嚇得呆若木雞。
哈虎腳一沾地,便一步搶上,扶起他姐姐,並順手扯斷了縛在他姐妞與上,粗若拇指的繩索,意輕易如拉斷一根稻草一般!
這時,天行者已揮手製住了橫斷六賊,他只是身形一晃,便立於原處,那六人竟在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已然僵住,究竟是哪幾處穴道被制,也全然不明白。
天行者冷冷地說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那六人駐異之極,聽得大行者的問話,齊口連聲道:“想……想……想活,請……饒……繞我們不死!”
天行者聽得這六人竟駭到這種程度!不屑地一笑,道;
“那,那好吧!我問的話,從實說來,便可饒你們不死!”
“是……是……”六人連聲道。
“龍暴在哪裡?”天行者忽地提高聲調,厲聲問道。
“我……我們……不……不知道!他……他……”那人一連聲說出六個他字,也不是她還是他,天行者聽了,不由怒喝道:“快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