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走到徐雲德身邊說道:“徐大哥你沒事吧?”
徐雲德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妹子剛才事發突然,我沒有看清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不知你看清楚了沒有?”
劉萍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看清楚,方才我只看見一張巨大無比、佈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它偷襲你沒有得逞之後便立刻鑽進了泥水之中,至於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我並沒有看的真切。”說完,她又轉向王長貴等人說道:“諸位,你們有沒有看清楚剛才那傢伙到底是什麼呀?”
王長貴搖頭道:“我們與你一樣,也只看見了一張血盆大口,至於其它的卻並沒有看到。”
然周友浩卻是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覺得像鯰魚!只不過這世上會不會存在著這麼巨大的鯰魚我就不敢說了!”
“鯰魚?”劉萍驚奇道:“周大哥,你確定那是鯰魚嗎?不可能吧,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鯰魚……”
周友浩沉思道:“鯰魚長成這樣雖說令人不可思議,但理論上卻是有可能的,試想一下,鯰魚本就是一種食腐的魚類,另外在淡水、尤其像這種佈滿瘴氣的山谷沼澤中,可以說它們並沒有任何的天敵存在,谷中濃郁的瘴氣替它們提供了絕佳的天然屏障,以致於一些以魚類為生的鳥兒根本就不可能飛進這裡覓食,同樣那些有著捕魚本領的動物一旦闖進這山谷裡頭的話,要麼被瘴氣毒死,要麼則是陷入沼澤中淹死,而淹死的那些無疑就成了這些鯰魚的大餐,如此以來,生存在這裡的鯰魚能夠無限制的生長,應該是可能的!”
“天吶!”聽了周友浩的話後,劉萍驚詫道:“倘若真如周大哥所猜測那樣的話,這沼澤裡頭還不知存在著多少那種大塊頭的鯰魚呢,說不定剛才襲擊徐大哥的那條,在這一地帶,根本就不算大!”
徐雲德微微皺眉道:“若說過這沼澤其實不難,可如今泥水裡頭有這麼些怪物存在,可就難辦了,一旦在我們渡過沼澤的過程中受到它們的襲擊,那真可謂是九死一生了,面對這柳絮難飄的沼澤地,就算我們的輕身功夫再好,也根本無濟於事呀!只可惜雪球那傢伙一直躲在叵蓉的床底下睡覺,倘若它在的話,想必以獸神之威,興許能夠震住這些怪魚。”
王長貴搖頭道:“就算雪球在這,想必也無濟於事,倘若剛才那怪物真是巨型鯰魚的話,那麼它們也只能算是長得比較大的魚類而已,根本算不上兇獸,更不是什麼異獸了,須知魚類的記憶只有喘息的功夫,因此它們根本就感知不到獸神的威嚴,即便雪球在這,它們該發動攻擊還是一樣會發動攻擊的!”
“要不……我們將這片沼澤一窩端了?”徐雲德建議道。
劉萍則搖頭說道:“徐大哥,你別忘了,在這山的更深處,還存在著一個道法極深的傢伙,到時候我們跟它的異常惡鬥在所難免,倘若在這裡浪費了過多的體力的話,難保在應對那傢伙的時候會不會吃虧,所以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咱可千萬不能隨意的浪費氣力呀。”
經劉萍這麼以提醒,眾人皆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說的不錯,加入在對付這些巨大鯰魚上花費了太大的功夫的話,便等同於是白給困住黑羽的傢伙得便宜!
“要不,讓我在水中下毒,將這些魚全都毒死罷了,雖說這個法子頗有些違背天道,但興許也是眼下唯一可行的辦法了。”慕丘痕沉思片刻,終於開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聽了慕丘痕的提議之後,一時間無人應聲,因為大家都知道,一旦慕丘痕在水中下毒,那麼被毒害的便不僅只有這些巨大的鯰魚了,但凡生活在這水裡的魚類、以及其它生物,乃至水邊的之物,都將無一倖免,到時候這原本就毫無生氣的山谷,便真可謂成了一個死亡之谷了……
“罷了!”劉萍開口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當有所取捨,如今末日將至,倘若咱們不能夠在一個月之內阻止那場人間浩劫的話,莫說是這一個山谷中的生物了,就連整個凡塵界興許都要面臨滅亡!到時候天下間生靈塗炭,豈不比這一片沼澤中生物死盡要悽慘得多!”
徐雲德點頭道:“妹子說的不錯,我們在這個關頭,可不能有絲毫的婦人之仁!慕道長,你動手吧!”
慕丘痕環視了一下其他人,見無人說話,似乎都已預設,於是他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慕丘痕雖非善人,但自幼修習馴獸之法,因此與野獸打交道的時間比跟人打交道的時間都要長久,今日要我下手殘殺如此多的生靈,貧道自信悲切呀!也罷,正如劉姑娘所說,在面臨大是大非之時,我們必須有所取捨,那好,我慕丘痕今日就做一會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