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了許久,卻也沒有看出叵蓉有什麼特別不正常的地方,自始至終,她都十分專心的在那石碑上雕刻著什麼,似乎除了篆刻之外,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沒有了關係一般,就連劉萍都從沒見過叵蓉做哪一件事情會如此的專注跟入迷!
'正文 第三十三章第三節'
兩人在暗處觀察了許久之後,出來叵蓉一直在專心的篆刻碑文以外,便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特別之處了,於是便一同離開了這片林子,回家的路上,劉萍始終沒有作聲,因為以現下的情況來看,叵蓉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奇特,但一時之間她也看不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了家門口,葛五道:“姐,蓉妹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太過替她擔心了。”
劉萍點頭道:“放心吧五弟,我心裡自有分寸,倒是你……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就連徐大哥的婚宴,你也無法現身與大夥一聚!”
葛五搖頭笑道:“姐,好好的怎麼又把話題扯到我身上來了,你就別為我擔心啦,現在我過的很好,天下百鬼都聽我調令,就連王大仙的傀符都比不上呢……”
聽了這話之後,劉萍無奈一笑,旋即說道:“既然你感覺習慣這樣的生活,那我這個當姐的也就放心了!”
葛五再次點了點頭,隨之說道:“姐,今兒天也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姐夫想必也喝了不少,你還是快進屋去看看。現在雖說過了寒天,但夜間也還是還涼的,莫要他凍著了。”隨之,葛五的身影便憑空消失了。
劉萍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推門而入,夜已深,孫老爺跟孫季早就歇下了,其實這段日子以來,孫季也是忙的不可開交,若不是因為徐雲德結婚,他這會兒多半還應該在縣裡頭忙活,畢竟眼下已經到了交戰的最後時刻,天下到底鹿死誰手,也即將要見分曉了,因此在這等要緊的關頭,身為組織中的一員,孫季一天都先不下來。
對於孫季的安全問題,劉萍並不十分擔心,因為王長貴曾給他算過一卦,卦象顯示,孫季乃是長壽、福祿之命,越到晚年就越有福分,也正因如此,劉萍才能放心大膽的任由他去參加革命。
另一方面,在林間刻碑文的叵蓉這一忙又是一夜,只不過奇怪的是,昨天夜間她刻好的那些,竟然消失不見了,另外還有一點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雖說她的腦子十分清楚,並沒有被外界所控制,也知道自己每天夜裡鬼鬼祟祟的跑來刻這些稀奇古怪的碑文的舉動十分怪異,但她卻似乎是從自己的潛意識中認可了這個舉動,就像是吸毒一樣,雖說沒有犯毒癮的時候,癮君子沒通常也知道吸毒並不是一件好事,但一旦犯起毒癮來,那麼便會將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現在的叵蓉就是這麼個狀態,她的腦子並不迷糊,但是自從昨天夜裡碰到了那個自稱是徐八歪的鬼魂之後,一到夜間,自己的身體便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會不由自主的來到這個孤墳前,在這永遠都是空白的墓碑之上,篆刻著無端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字跡。
第二天天亮,孫季老早的便跟人去縣裡面辦事了,走的時候神態匆忙,只是簡單的跟劉萍交代了幾聲,並讓她放心,說自己不會有事之類的,劉萍也沒有多留他,有時候女人總要給男人足夠開闊的空間,男人才能以麼心思的去完成自己的事業,對此劉萍比誰都清楚。
孫季走後不久,劉萍也起床了,她心裡惦記著叵蓉,稍稍洗刷了一下之後,便來到了叵蓉的房間,敲門道:“容妹妹,你在裡面嗎!”
很快,房間裡傳出了叵蓉的聲音,只聽她說道:“姐姐,我在呢,你進來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一說。”
劉萍聞言後,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見此時叵蓉雖已起床,但看樣子似乎還沒梳洗,小臉上還留著睡意,劉萍笑著說道:“怎麼?昨晚又沒睡好嗎?”
叵蓉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劉萍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走到她身邊,身手將她攬入了懷裡,低聲說道:“傻丫頭,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說出來,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姐姐給你撐著呢!”
叵蓉一聽這話,頓時雙眼一紅,險些掉下了眼淚,並有些輕微的哽咽說道:“姐,我可能是中邪了!你還記得昨天早上我跟你說的話嗎?”
劉萍故作不明所以的問道:“啊?什麼事情呀,是那個徐八歪找你幫他重新篆刻碑文的事情嗎?”
叵蓉點了點頭道:“是的,姐……實不相瞞,昨天晚上我又去了那裡,不過昨夜徐八歪並沒有再次出現,但我卻是像中邪一樣,一到那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