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於看清了那玩意兒的全貌,竟然就是一仿若虛體的陽尊圖騰,整個兒鑽出石柱以後,卻仍舊不見停止,繼續上升,最終卻是懸浮於石柱頂端半米之處,方才止住了勢頭,靜靜的緩慢旋轉。
此刻那陽尊圖騰也成了整個洞窟之內的唯一光源,顯得特別突出,極為奪目!其餘的一切與之相比,盡數淡然失色,就好像這個空間之中,唯有它才是主角兒,唯有他才是至高無上的神靈。
見此情形,一股難以言表的想要對向陽尊圖騰跪拜的衝動,在劉萍他們每個人的心頭升騰而出,定力稍差的葛家兄弟以及莊四等人,已然是雙膝一軟,面向圖騰方位,跪了下去。
再看水中的鮫人,它們無一不是面向圖騰,滿臉虔誠的朝拜著,整個洞窟之內,充斥著一種安詳、靜謐與神聖的色彩。看著那炫目的陽尊圖騰,徐雲德面帶微笑的說道:“他孃的腿兒?這就算是上位了?我現在關心的是咱幾個怎麼出去!”
原本那分令人心平氣和的氛圍,被他這一句話頓時打破,葛五的神情就好比當日許小六吃人中黃的時候一般,爬起身對徐雲德說道:“徐大哥,我咋突然間感覺你這麼俗氣呢?”
徐雲德開口罵道:“我說的是實話!你若覺得這裡好的話,乾脆就留下來,沒準還能找個母鮫人當媳婦兒!”
葛五一聽,頓時想起那些鮫人齜牙咧嘴的醜陋面容來,急忙擺手說道:“這……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比起這裡而言,外頭或許更適合俺一些!”
徐雲德撇了撇嘴,沒再多言,而是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光彩奪目的陽尊圖騰之上。隨之卻又嘆了口氣,說道:“陽尊圖騰已經順利上位,不知外頭的世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想來定然是翻天覆地的吧。”
其餘人聞言,也都是滿腹心事的點了點頭,對於當今的時局他們都是心知肚明。先前王長貴所講的那個滿含寓意的故事眾人都還沒忘,日後世道將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光景,誰也不敢多做定論。
“好了,這些事情咱還是先且擱在一邊吧,當務之急還是找尋出去的法子!”劉萍掐了掐腦袋,將其他的念想暫且揮散,如此說道。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說道:“陽尊乃是剛上位之圖騰,所含寓意當是新生之力,我就不信那造洞之人會不給我等留下一絲生機!”
莊四有些無力的開口道:“這也未必呀,像這個遺址之內所蘊藏的玄機,著實是太過玄奇,遠遠的超乎了尋常人的認知範疇,那造洞之人若怕我等將此間的秘密宣揚出去,造成外界的恐慌的話,從而將我們的退路封死,讓我等與這驚天之秘一同在此自生自滅……”
誰料這話還沒說完,便聽葛五喊道:“那些鮫人又動了!這回它們又要幹啥?”
實則劉萍等人早已注意到了水中鮫人的變化,所以當葛五喊叫出來以後,神色間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保持著俯瞰的姿勢,而莊四他們卻是神色大驚,急忙將目光投向了水面。
只見水中那成百上千的鮫人再次潛入了水中,並且在九根石柱周圍,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由快而慢的遊動起來,片刻之後,水面由於那些鮫人的攪動,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水勢越來越迅疾,轟鳴的水聲也同時充斥了整個洞窟。但更為奇妙的是,由於九根粗大石柱的阻礙,那湍急的水流在每兩根橫豎相隔的石柱之間,又逐漸形成了不多不少恰好十個小的漩渦。
看著水面的這個由一大十小的漩渦構成的怪異圖案,徐雲德不禁泛起了疑惑,他說道:“這些傢伙在搞什麼鬼?”
劉萍猜測道:“這會不會是鮫人部落特有的一種祭拜方式?亦或者是什麼儀式呢?”
王長貴卻是搖了搖頭道:“說不定是在助我們脫困!”
“助我們脫困?就這些長得比鬼還難看的傢伙會出手幫我們?”徐雲德遊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口質疑道。
而當劉萍聽了王長貴的這個說法之後,卻非但沒有表現出疑惑,相反卻是點了點頭,說道:“大仙的意思是……”
王長貴點頭道:“天地初開,十日懸空,你們且看水面的情形,若將外圍的那一大圈漩渦比作天幕的話,這也恰好與那天圓地方的說法相符,那麼這正中的十個漩渦便極有可能對應的是十顆太陽。”
徐雲德若有所想的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可這與助我等脫困又有何干系呢?”
不等王長貴回話,卻聽劉萍搶先說道:“十日懸空,而後又有九日隕落,唯有一顆輪轉不息,往復千載萬代,那麼這水中的十個小漩渦其中必有一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