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如此巨大的岩層,所需水勢定然龐大,可我們一路走來,直至此地,也並不曾見到有什麼急流或落差很大的瀑布,更沒聽到半點水聲,那麼我問你們,動力之源究竟何在?”
劉萍和王長貴兩人一聽,皆是神色一愣!徐雲德說的這一點,就連他倆也不曾想過,如今擺在面前卻又著實引人深思!是呀,一路走來,除了石階還是石階,並沒見到任何龐大的足以推動岩層的水勢,更沒聽聞有水聲傳入耳中,自打進入這陽尊遺址之後,唯一見著有水的地方,便是他們捕捉黑魚的那條地下暗河,雖說水流也是極為湍急,卻想借以推動岩層卻是萬萬不可能的!那麼既然如此,動力之源又在何處呢?
見兩人神色迷惘,徐雲德接著又說道:“我再問你們,進入遺址的外部入口與這直通洞窟之內的門洞若都在動的話,那麼這運轉的岩層得有多大?”
劉萍稍一細想,頓時大驚道:“若真是如此的話,整個岩層少說也得幾百米厚!這……這絕不可能,縱使是生生不息的海嘯,也絕沒有如此龐大的力量!”
徐雲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縱使造洞之人,擁有曠古爍今的大智慧,也絕不能搞出這麼大的工程,所以我們先前的推測,有些地方或許要改一改了!”
王長貴若有所思的說道:“徐兄弟,你有何見地?”
徐雲德說道:“如今咱們已是深入遺址內部,所以外頭那圈轉動的巖壁暫且可不做考量,我要說的僅是這洞窟的內部,先前我等順著石階,下入地底數里之深,如今已然是到了潭子的正下方,若這裡的岩層還在轉動的話,那麼日積月累,上面的潭水怎會平靜如斯?多半早就是一巨型漩渦了吧!”
眾人一聽,皆是覺得很合乎情理,劉萍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那就是我們進入甬道之後,過了一天,石階不也發生了變化嗎?倘若不是岩層的運轉所至,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徐雲德笑道:“妹子的心思果真縝密,我要說的重點,也正是這個]我猜測,這圈巖壁不是不動,而是分層而動!外頭與潭水相接的那一層是靜止的,運轉不息的則是裡頭這層!”
劉萍眨了眨眼睛,臉上寫滿了疑惑,說道:“徐大哥,我怎麼越聽你說,就越糊塗了?這自上而下的幾里岩層,究竟分為幾層啊?”
徐雲德搖頭說道:“分為幾層,我也不知,但卻能確定一點,那便是先前問你們的動力之源所在之處!”
“在哪兒?”近乎所有人都一口同聲的開口問道。
可不料徐雲德卻突然問了一個怪異的問題,只見他先掃視了大夥一圈,隨之說道:“大家怕不怕死?”
這句話一出口,眾人頓時便錯愕住了,誰也不知在這關頭他為何要這麼問,沉寂許久之後,倒是葛五最先開口說道:“俺怕鬼,但不怕死!現在跟著徐大哥、大姐還有大仙這麼些時日了,連鬼也不怕了……”
葛六連連點頭道:“是呀,現在俺啥都不怕……比起餓肚子而言,死算個啥!”
徐雲德聞言,讚許的點了點頭,隨之又將目光投向了莊四三人,莊四臉上此刻並無異樣之色,輕撇嘴角道:“徐兄弟,我們三人雖說不能與你相提並論,但自打幹了這一行起,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你問的這個問題,恐怕對我等三人來說,並無回答的必要。”
劉萍卻是沒有多言,只道了句:“徐大哥,我相信你!”便作罷了。
王長貴輕擼著鬍鬚笑道:“徐兄弟,你我相識多年,此回倒是最讓人欽佩的一次,你心裡是怎樣想的就怎樣做吧,讓貧道瞧瞧你徐家傳人的真本事!”
徐雲德點了點頭,便啥話也沒說,而是從腰間抽出了那永不離身的漆黑短刀,緩步走至一處巖壁前,輕聲自語道:“我徐雲德命硬,就不信鬥不過一個幾千年前古人留下的遺址!”話音未落,便見他用盡全身力道,一刀插在了巖壁之上,隨之猛地一掰,竟然生生的撬下了一大塊岩石,這等力量,就連道法高深的王長貴也難免暗暗驚歎,沒想著傢伙隱藏的這般深!難怪能以一己之力搶回屍王之名。
徐雲德手上並沒停歇,在那剛剛撬開的凹槽處,再次施以相同的法子,竟是在巖壁上挖起了洞來……
如此往復多次,那凹槽已經變為一個近乎一米深的大坑,周圍地面皆是被他撬下來的石塊碎屑,葛家兄弟和莊四等人,全都不明所以,莊四忍不住問道:“徐兄弟這是做什麼?”
劉萍笑著答道:“莊四兄弟,相信徐大哥,不用多問,我想答案就要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