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聽了王長貴的話後,劉萍笑道:“是呀,每日只吃乾糧,喝涼水著實不好過,大夥趁著現在還吃得上,都多吃些……”說罷,又喚來了店夥計,要了碗粥。
葛六見狀,也跟著說道:“小哥,也給俺盛碗,不……直接上一鍋吧!”
這段日子碰到的棘手之事著實多,使得這一夥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像這樣無所掛念的吃過一頓飯,所以這一頓,就連王長貴都不由自主的多添了幾碗。
吃完之後,葛五摸著圓鼓鼓的肚皮說道:“撐死俺了,這回吃的夠勁,說實在的,自打俺們哥倆認了大姐之後,就再也沒捱過餓了!”
徐雲德聞言,笑罵道:“瞧你倆那點兒出息,空有一身力氣,卻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有臉說!”
葛五葛六兩人的被徐雲德說的臉色一紅,無言以對,只得尷尬的摸頭憨笑。劉萍說道:“徐大哥,這不能怪他倆,要怪就只能怪當今的世道,各地天災**,戰亂連年,活活餓死的百姓不計其數,難道他們都是沒法養活自己之人?”
徐雲德一聽這話,當即也沒了言語,長長的嘆了口氣。
王長貴卻沉聲接過了話頭說道:“所以說,咱就更得加快行程,早些趕往暘谷,找出陽尊遺址,做好更替圖騰之事,或許唯有那樣,才能改變這悽慘的世道。”
劉萍和徐雲德齊齊點了點頭,隨之劉萍將飯錢放在了桌上,一夥人便一同起身離開了飯莊,此刻那店夥計已經將驢子和馬匹餵飽了,徐雲德掏出些零錢賞給了他,繼而,大夥便再次翻身上馬,一路往北奔去。
出了鎮子,燈火漸遠,天色也隨之暗淡了下來,好在月亮還算皎潔,所以並不影響葛家兄弟兩人視物,大夥兒的行進速度也並沒因此受到阻礙。
山道幽靜異常,唯有那“噠噠”的馬蹄聲一路相伴,為了節省體力,途中誰都沒有說話。若是累了,就下馬原地休息一會兒,順便讓驢馬也吃些青草,好在山間溪流眾多,淡水也能及時的補給。
就這樣,接連二十幾個時辰的奔波過後,一座連綿起伏、雄壯瑰麗的巨大山脈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比起一路所見的那些小山而言,簡直是天壤之別。
徐雲德仰望著高聳入雲的山風嘆道:“這就是昆嵛山吶?好生的雄偉。”
王長貴一生遊離過許多名山大川,所以對此並沒有過多的感慨,而劉萍腦中傳承了白大仙萬年的記憶,對多處高山都有印象,所以也只是稍微驚歎了一下。
進山之後,道路明顯狹隘難行起來,此時正值傍晚,山間霧氣還未凝聚,但眾人卻已然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溼氣比山外要濃郁得多,走不多時,衣衫便被那若有若無的霧氣打溼了。
順著曲折的小道繼續往前行進不多會兒,繁茂的灌木、以及那些瘋長的樹枝便徹底將路封住了,顯然要想再走,就必須棄馬以腳代步。
眾人就近找了個青草茂盛的地方,放長了繩子將驢馬相互系在一起,這樣以來,它們不僅能夠自行的去四周吃草,卻又無法跑遠。做好這些之後,葛家兄弟又將馬背上的乾糧水袋統統背到了身上,繼而,一人持著一把戒刀,在前頭開起路來。
夜幕很快的降臨,山中的霧氣也越顯濃郁了,能見度極低,加之那些繁多的藤蔓樹枝阻礙,使得他們在這荒山野嶺之間行進的很慢。葛五葛六不斷的揮刀開路,時間久了胳膊也麻了,徐雲德見狀,便從他們手上接過戒刀,一手一把,換下了兩人的活兒。
走在後頭的王長貴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咱得快些出這密林,尋得一處寬塊的地方休息,要不然的話,夜間蛇蟲出沒,咱就別想安生了。”
徐雲德點了點頭,沒有作聲,只是手中的刀揮的更快了,葛五嘀咕道:“那石林鎮上的店夥計,不是說這昆嵛山是個避暑聖地嗎,應該常有人來才對,可看這模樣,似乎是很久都沒人涉足了……”
王長貴說道:“咱不知路,或許他別處還有其他的進山途徑吧,但如今已然到了這裡,也沒必要折回重找了。”
又過了許久,前頭的徐雲德突然欣喜的叫道:“總算到頭了,他孃的這真不是人乾的活……老子情願打一夜的盜洞,也不想在開一個時辰路了……”
眾人一聽這話,立馬抬眼往前看去,只見徐雲德前方,確實出現了一片開闊的地帶,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河靜靜的臥在山間,在月光的照射下,仿若一塊青翠的碧玉,另外河岸上盡是一些斑白的雨花石,裝點的整個山谷美的不可方物。
王長貴見狀道:“沒想這山中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