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圍了過去,也不客套,各自抓起已經烤得焦黃的大草魚撕咬起來。因為誰都知道,接下來的山路將會更加難行,有些需要徒手攀爬的地方也是陡峭十分,若餓著肚子趕路,那可不是件好耍的事情。
填飽肚子之後,大夥兒各自整理好行囊,壓滅了篝火,照著莊四手中的潦草地圖,再次踏上了尋寶之路。往裡走不多久,便被潭水阻礙,要想前行,唯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爬山,二則是順水而下,根據地圖上的標註,這潭子的下游,直通山內另外一處深潭,其中穿過大小七八座山體,長度難以估量,所以要想游過去的話,是不可能的,可又沒有船隻擺渡,而若想搭建一個可裝載八個人的木筏,既耗時又耗力,所以最終大家還是決定爬山。
徐雲德放眼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山勢,最終找了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平緩的地方,旁人看了都無異議,於是一行八人便徒步前去,一個接一個的攀爬了起來,好在山上野草瘋長,藤蔓繁多,加之這些人的身手又極好,所以爬起來也並無太多困難。此外,劉萍一女子,動起來絲毫不比他們這夥大老爺們兒遲緩,倒是令莊四三人更加暗自驚歎。
不足一個時辰,大夥皆是頗有餘力的上了山頂,正所謂站的高看得遠,這話一點也不假,站在山頂的眾人舉目四望,只見纏綿百里的巨大山勢連綿起伏,直通視野盡頭,山間蔥蔥郁郁,雲霧繚繞,時有鷂鷹翱翔而過,真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站在懸崖邊上的徐雲德往山底眺望許久,突然欣喜的喊道:“各位,你們快看,下了這座山,咱便有路可走了!”
眾人一聽,急忙低頭望去,只見腳下這山的背面,乃是一個狹長山谷,雖說也是四面環山,但那條川流的河邊上,卻是一塊平緩河岸,一直旁著河水,通往深處,與之前緊靠水面的懸崖峭壁倒是截然相反。
大夥見狀,皆是滿心歡喜,就連王長貴都面露喜色的說道:“如此一來,倒省去了我等不少麻煩!走吧,趁著現在天色還早,咱需加緊腳步,要趕在太陽落山前去往那平緩的河道,夜裡在山林裡過的話,可是危險重重。”
徐雲德點了點頭道:“老道說的不假,這等荒山,密林中定是多有野獸出沒,若大夥都不想正做著夢,突然蹦出只大蟲來的話,就快些動身吧。”
徐雲德說的絕不是危言聳聽,他以前在為了盜一些避世大幕的時候,可沒在山裡頭少吃野獸的虧,甚至有一次正睡在樹枝上,一條七步蛇鑽進了自己的懷裡,險些要了命,這事想起來他還有些後怕。
下山的路更為艱難,身下便是幾百米的峭壁,只要一個不留神,腳下踩空,那定然便是摔個粉身碎骨,所以一路上,誰也沒了心思閒聊,專心致志的往下爬著,到達谷底之時,已然用去了上山的兩倍多時間,此刻正午已過,大概還得兩個多時辰天才能黑,要闖過眼前的這片密林,到達河岸的話,估計頂多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則可以用來抓些野物作充飢之用,並準備些柴火之類的瑣碎事宜。
時間雖說還比較寬裕,但卻也容不得半分遲疑,在山底稍微歇了歇腳,喝了幾口水解渴,眾人便由徐雲德和莊四並肩打頭,鑽進了那荒無人煙,樹冠遮天蔽日的密林之中。
此類林子,與那些稀疏的常有人去的樹林可是有著天壤之別,腳下無路,周遭盡是一人多高的野草,草間啥玩意兒都有,毒蜥、蛤蟆、毒蛇、蜈蚣、蠍子、水蛭等等,時不時的躥將出來,若不是王長貴身上帶有一些驅蟲的藥粉,單單是那些毒物,便足矣讓劉萍這群人喝上一壺了。
徐雲德與莊四三人加上葛家兄弟,輪番開路,行進的速度相對而言,也並不算慢,如今大夥已是置身密林深處了,四下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野獸的低吼,鬧的葛五葛六心煩意亂,嘴裡不聽的嘟嚷,誰料就當葛六揮刀放倒了一片擋在身前的野草之時,眼前的一幕卻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就在距離劉萍一夥兒不足十餘米的地方,正有一頭花斑豹,口中銜著只斷了氣的小豪豬,而在它的周圍,則是虎視眈眈的杵著七八隻齜牙咧嘴的叢林狼!
與此同時,已然是有兩隻狼發現了劉萍一夥兒,從花斑豹的包圍圈中,抽出身來,低嗚著向他們緩步逼近。若單單是隻豹子,興許大夥還不會放在心上,可此番遇到的卻是狼群,大夥兒都清楚,狼是群居動物,雖說現在看在眼裡的僅有七八頭,可誰知暗中還藏著多少?
野獸與那些通了靈、有了修為的妖物不同,那些妖物或許還會忌憚劉萍她們的道業或是身上的法器,然而野獸卻不會管這些,尤其是狼群,一旦它們人為是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