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雲德一聽,忍不住笑道:“你就不怕再被嚇掉了魂兒?”
許小六聞言後,神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堅持道:“有你們在,我怕個啥,另外我想親眼看看屍王您的手段……”
徐雲德一聽這話,頓時便將許小六的心思猜出了八分,擺手說道:“這抓鬼之事我可不在行。”然後指了指王長貴道:“他才是行家。你小子要是想從我這學手藝,這回可不是時候,所以還是算了吧。”
王長貴說道:“現在你體力虛乏,魂基不穩,若在叫陰氣侵身的話,最少也得折個十年八年的陽壽,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好好躺著休息,另外這根紅線,三日之內萬不要將其解開,這是替你守魂固元所用。”
許小六聞言後,垂頭不語,徐雲德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那點鬼心思我早看透了,咱這一行,可是大有學問的行當,不是那一朝一夕就能入門兒的活,你想從我這學手藝,還是先情人閣。”
許小六咬了咬牙,點頭道:“您的話我記下了……”
可誰知正是因為徐雲德這幾句無心的話,卻使得許小六日後成了搶奪他屍王之名的頭號勁敵!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咱暫且不談。
出了朱郎中家門之後,王長貴等人一路往東,走了差不多半里多路,果真在一戶人家門前看見了許多幹貨架子,想必這就是趙家了吧。
此時趙家燈火全熄,看來早已睡下了,王長貴環顧一下四周,見街上空曠一片,想來這會兒絕不會再有人會出門上街了吧。於是便掏出了一張玄黃字元,抖手將其燃了起來,隨後往空中一拋。只見那燃著青火的符紙飄飄忽忽的筆直飛向半空,滯留了片刻便又直直的落了下來。
王長貴見狀,搖頭道:“沒在這裡。”
徐雲德此時卻心裡疑惑,上前問道:“老道,這符咒是什麼來頭,你咋知道沒在這裡?”
王長貴回答道:“這符咒喚作追魂符,周圍要有鬼魂存在的話,這追魂符便會循著它身上的陰氣追過去,雖說比不上陰陽羅盤的指示範圍大,但在一兩裡之內,還是極為有效的。”
劉萍聞言道:“那剛才追魂符直上直下,也就是說這趙家周圍沒有什麼髒東西咯?”
王長貴點頭道:“定然不會有的,若非修行數百年的陰魂厲鬼,是絕不可能躲開這追魂符的。”
徐雲德點頭道:“既然不在趙家,那一定在另外兩家附近了,好在王家和李家住在一起,找起來就省事多了。”
王長貴道:“不錯,走吧。”隨之便當先往四叉路口走去,王、李兩家在鎮北頭,距離此處大約有三里多路,途徑一個水溝,水溝上有個圓拱石橋。過橋的時候,走在後邊的劉萍見張老頭雙肩微微顫抖,似乎在抽泣,便好奇的上前問道:“張老,您這是怎麼了?”
'正文 194第十六章 第十節'
'正文'194第十六章第十節
?經劉萍這麼一問,徐雲德和王長貴方才注意到張老頭的異樣,確實是在哭,兩人也不由好奇起來,徐雲德問道:“長老,你咋了這是?”
張老頭摸了把臉,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那命苦的女兒,就是在這橋上斷的氣……”
眾人一聽,心裡微驚,隨之紛紛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徐雲德問道:“張老,你女兒是……是怎麼走的?”
長老頭說道:“她自型有哮喘,她娘生了她沒兩年就跟旁人跑去外地了,我們爺倆相依為命,日子雖說清苦,但也不愁溫飽,只是我那時從不讓她出門,因為她走幾步就喘的厲害……”說道這裡,張老頭止不住的又抽泣了起來。
徐雲德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脊背說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沒準你女兒如今早已投胎到哪個富貴人家,此時正享福呢,你看開點吧。”
王長貴道:“張老哥,你說你女兒是在這斷的氣?能說說究竟是咋回事嗎?”
張老頭點頭接著說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年她剛滿十歲,生日那天我問她想要啥,她說啥都不要,就想去逢集,恰好那日鎮上有集會,於是我便將她帶了出來……她頭一次見到那麼多人、那麼熱鬧的場面,也不讓我揹她,執意要自己下來走,我拗不過她,只好依她所願……一路上她又蹦又跳的玩的很歡……可誰知到了這橋頭,卻突然就病發了……”磕巴著說到這裡,張老頭已是哭成了淚人。
王長貴嘆了口氣道:“天命難違,張老哥,時隔這麼多年,你節哀吧,興許你女兒真像徐兄弟剛才所說,此時正享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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