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卻沒有一絲動靜,張老頭又伸手試了試她的脈搏,依舊是氣息全無。“看來剛才是錯覺吧!”張老頭如是想著,低聲自語道。
這時,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將那女人的頭髮掃到一邊,一張森白的臉龐顯露出來,張老頭餘光瞥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那是一張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臉,甚至連嘴唇都是蒼白的,令人看去很不舒服,然而最令他驚駭的卻是那雙瞪得大大的,充滿了幽怨的雙眸,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見此情形之後,張老頭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遍全身。在這漆黑荒涼的墳地正中,由不住的渾身發抖、冷汗直流。
不過張老頭常年肚子在林中狩獵,膽量過人,慌亂了片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定了定神後,他便向那女人的時候拜道:“姑娘,我今天本是一心想要幫你,但奈何天意難違……待我回去之後,一定尋來你的家人,好生將你葬了,日後也會多燒些紙錢給你,你就瞑目吧。”說完,便要伸手去替她閤眼。
卻不料張老頭的手就要觸到那女人之時,卻突然見著這女屍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個弧度,扭曲的神色竟然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怪異非常的笑容來。死人竟然會笑!縱使他張老頭膽子再大,見此駭人情景之後,也不由呆立當場,冷汗頃刻間便浸溼了全身。
隨後,那女屍竟然動了起來,只見她將手伸進襠中,在張老頭震驚的目光下,生生的拽出了一個溼漉漉的死嬰來,連著胎盤、臍帶一股腦的抱在了懷中,一邊輕輕的晃著,一邊就那麼面帶詭異笑容的盯著張老頭。
張老頭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面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人是鬼?如果是人的話,為何一個將要臨產的孕婦會獨自在這墳地之中,如果是人的話又怎麼會沒有脈搏、沒有鼻息這麼長時間,突然又活了過來,並且還做出如此詭異的舉動……
一連串的疑點告訴張老頭,他眼前這個,十有**是個女鬼!想到這裡,張老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離此處,但奈何雙腳發軟,根本就不停使喚,他憋著勁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身來。
而近在咫尺的這女鬼,卻一直詭笑的盯著自己,不知她接下來究竟要幹什麼。時間分秒流逝,張老頭大氣不敢出的跪在地上,一人一鬼就這樣對視良久之後,突然那女鬼懷中的死嬰竟然也動了!
雖說死嬰剛從孃胎裡出來,但卻並不像正常嬰兒那般放聲大哭,原本無力的耷拉下來的小手,攀上女鬼的衣襟拽著,隨後緩緩轉過頭來望向張老頭,死嬰復活,加之這一連串的怪異動作,將他的目光從女鬼那裡吸引到嬰孩臉上。
隨著死嬰將頭轉了過來,張老頭終於看清了他的面貌,然而就是與死嬰對視的這一眼,卻使得張老頭昏死了一天一夜!
聽到這裡,劉萍三人也大感不可思議,徐雲德好奇的問道:“張老,那死嬰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你看到女屍復活都沒能嚇暈,怎麼叫一個剛出孃胎的嬰兒給嚇暈了?”
張老頭從兜中掏出了跟旱菸卷,叼在嘴中上火點上,狠狠的抽了幾口,方才說道:“那嬰兒像是還沒有發育完全,鼻子和嘴以及耳朵幾乎連在一塊,面板一片青灰,但最為駭人的則是它的眼睛,你們可曾見過剛下生的嬰兒眼睛有狗眼那麼大嗎?那雙眼幾乎佔了整張臉的一半,並且還冒著青光。”
聽了張老頭對那死嬰的描述,徐雲德也不禁嚥了口唾沫!王長貴皺眉道:“就算沒有發育完全的嬰兒,也絕不是這般模樣,你看到的多半是隻鬼嬰啊!”
劉萍稍稍定了定神,隨後開口問道:“張老,你昏過去之後,是被鎮上的人救了?”
張老頭點頭道:“第二天恰好有人來上週墳,見我暈倒在墳地裡,身邊還有一件染血的白色女士長衫,於是這事便在鎮子裡傳開了。”
王長貴一聽,頓時心生疑惑,說道:“你說當別人在墳地裡見到你的時候,那女人和鬼嬰不見了,卻只留下了一件染血的長衫?”
張老頭點了點頭。
“那見長衫現在何處?”王長貴追問道。
張老頭搖頭道:“我醒來之後,便已經在朱郎中家裡了,倒是沒有聽旁人提及長衫之事,我想多半應該還在墳地裡吧。”
王長貴聞言後,沉默不語,徐雲德也心生疑惑,嘀咕道:“就算是女鬼,也犯不著將衣服脫了……”
這時,劉萍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來,那就是許小六,於是便問道:“張老,我聽說鎮上的許小六也是在西荒上被嚇暈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張老頭搖頭道:“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