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看了看床上的馮太太,只見她面色發青,嘴唇蒼白,雙眼緊閉,虛汗滿面,心頭也不由暗驚,低聲自語道:“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這鬼胎的能力。”
徐雲德則是自打進門之刻起,便一直盯著那鬼胎不放,此時的鬼胎正被一條藍色碎花小包被裹著,只有頭露在外面。應為剛出生的緣故,身上的胎青色還沒有退去,趴在母親的懷裡一動不動,死死的含著奶頭不捨鬆口,看上去怪異非常。
老太婆見王長貴進屋半晌沒有動作,忍不住問道:“大仙,我女兒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先前你說的什麼髒東西作祟?”
王長貴道:“你先去把孩子抱開,別讓他呆在這間房中,你女兒的病,都是因它而生!”
老太婆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但對於王長貴的話卻又不敢不信,於是便走上前去,抱起了鬼胎。
可誰料那鬼胎一撒開嘴,便放聲大哭起來,哭聲嘹亮,極為刺耳,哪像是一天大的嬰孩所該有的嗓門兒!
老太婆抱著孫子,一邊輕輕的晃著一邊說道:“這孩子也不知怎的,生來食量就大的嚇人,他孃的奶水全被吃光了也不見飽,一離開奶頭就哭,誰也哄不好。”
王長貴聞言道:“此時外頭太陽正列,你把他抱到陽光底下曬曬,保管用不了多會兒就不哭了!”
老太婆一聽,神色遲疑道:“這……這曬太陽能管用?”
王長貴道:“信不信由你!”說罷便不再理會於她,隨即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紙包,開啟之後,裡頭是一些黃色的粉末,那粉末被研磨的極細,就連徐雲德和劉平也沒能認出來是什麼東西。
隨即王長貴叫來姓鄭的男子,將那紙包遞給他道:“這是我專門調配的藥粉,你去找些溫水給她沖服了,另外朱郎中給她開的方子,每日三服用,切不可斷掉。”
姓鄭的男子接過藥粉,連連點頭道:“多謝大仙,多謝大仙……”說罷便去找來了溫水和碗,攙起馮太太上身,將藥粉給她灌了下去。
劉萍等人見這男子對馮太太極為心細,眉目間盡是關切與焦急,心裡不由想起了許小六之前說的那些話來,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他倆之間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姦情。
想到這些,劉萍與徐雲德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這種事情,叫他們這些外鄉人遇見,又能說些什麼呢?傷風敗俗之事,多不勝數,這馮太太年輕貌美,且不足三十便做了寡婦,夜間孤寂,難守空房也實屬人之常情……
'正文 210第十七章 第六節'
'正文'21第十七章第六節
?從馮太太的房中退出來之後,眾人見那老太婆正抱著鬼胎坐在院子中曬著太陽,此時鬼胎確實停住了哭聲,靜靜的臥在老太婆懷裡,只是撇向劉萍等人的眼神卻充滿了怨恨。
王長貴對此視而不見,走至老太婆跟前說道:“在你女兒恢復之前,萬萬不能把孩子抱進她的房中,另外這孩子身上有鬼作怪,今夜我會來設法收了它,只是在那之前,你需要準備一間向陽空房,日落之後嬰孩多半還會大哭,你不要理會,只管將其放在房中便可。”
老太婆聞言後,雖多有不解,但卻不敢違背,只得點頭說道:“一切遵照大仙所說去做,只是這孩子若是餓了……”
誰知她這話還未說完,便被王長貴打斷道:“且莫再餵它吃食了!”
老太婆怔怔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詢問起女兒的病況來。
王長貴說道:“你女兒只需靜養,少則半個月,多則兩個月便可恢復如常,無需擔心,只不過在此期間,朱郎中所開的方子不要間斷,要不然以後保不準兒還會奶水不足。”
老太婆一聽,急忙說道:“這回可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先前老身多有得罪之處……”
“好啦,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劉萍開口打斷她道:“接下來你只需按照大仙說的去做,其他事宜就不用多操心了。既然我們答應出手相助,就定會有始有終。”
聽了劉萍的話後,老太婆接連道謝,一邊還拿出些錢財相贈,徐雲德二話不說,樂呵呵的收了下來。
出了馮家大門,與他們同來的許小六要去朱郎中那裡給他報個信,寒暄了幾句便當先離去了。事情發展至此,劉萍等人終於是一掃先前的壓抑,眉宇間也都舒展了不少,徐雲德說道:“老道,那鬼胎為何一到太陽底下就不哭了?”
王長貴道:“徐兄弟,此消彼長這般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徐雲德聽出了他的嘲諷之意,撇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