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外圍觀法的劉萍等人皆是陷入了呆傻之境,無論是那女妖的邪術,還是這王家十代傳人的道法,無一不是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圍,這一幕就好像神話評書裡的嘲,如今侵入自己眼眸,真是如同夢境,令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陣內,紅雨傾盆,罡風肆虐,雪片亂舞,炫光奪目,各種奇景夾雜交織,如此絢麗的嘲,要想形容得貼切,或許就只有那句詩了吧“霞雲虹象雪卷其態,雷弄海潮崖自翻飛。”詩的本意乃是說晚霞、彩虹同時出現在天邊,但與此同時卻又降起了雪花,電閃雷鳴間海浪翻湧,就連岸上的懸崖都似乎隨著浪潮晃動了起來。這本是古時大詩人鬼手的名句,如今用以形容此刻陣中的景象,雖多有出入,但卻也貼切的很。
那女鬼似有不甘,不斷的變化著手勢,但貼身的法器卻似乎與它斷了聯絡,縱使自己如何呼喚,卻都絲毫得不到回應,許久之後,終於是滿懷哀怨的停下了手,瞪眼看著十代傳人說道:“你把我的血衣怎麼樣了?”
十代傳人冷聲到:“旁門左道,用以害人的妖器,不留也罷!”
一聽這徘子老道竟然要毀它法器,女妖臉上頓時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來,開口道:“你敢!那可是……那可是他送給我的東西,我不許你毀它!”
十代傳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依舊是聲如寒霜的說道:“毀與不毀,如今可不是你說的算了。”
那女妖一聽,心如刀絞,咬牙道:“你這無情之人,自當不懂男女之間的情義,今天我就是魂飛魄散,也要跟你拼個魚死網破!”說罷,便張開尖爪,不顧一切的撲上前來。
十代傳人冷聲到:“你這是自尋死路!”
女妖對此時已然癲狂,對他的話更是充耳不聞,義無反顧的衝進了玄奇大陣之內,十代傳人見狀,眉頭一皺,繼而又是說道:“既然你執意送死,那我就成全了你!”說罷,便只見他雙手一合,八指相扣,食指相抵,並在口中念道:“風來,除妖!”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陣中肆虐的罡風頓時匯作一處,竟是形成了一個四五米粗細的龍捲,但並未豎立,而是橫在了虛空之中。其間夾雜著雪花,顯出一片雪白,在劉萍等人看來,就好比是一條冰雪神龍,周身被那迅疾的罡風裹住一般。
女妖見狀,神色卻是更顯決絕,此時因為她身上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加之它那快如閃電的身法,遠遠看去,竟成了一條由白色殘影組成的長蛇!
頃刻過後,“冰雪巨龍”與“白色長蛇”迎頭相撞,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隨之那女妖竟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飛老遠,一頭栽到了銅柱之上,這一重擊顯然不輕,一時之間那女妖只覺全身無力,難以爬起。
此刻,陣中的紅雨也逐漸小了,罡風停歇,雪片紛紛落下,就連空中的血雲都消散開來,斑白的月光頓時照進陣內,與此同時,那些維持著玄奇大陣的符咒,也變得暗淡無光,繼而恢復成了原有的模樣,並在頃刻後,皆是化作飛灰,消失於無形之中。
月光下,雪地上,被十代傳人附身的王長貴背手而立,劉萍等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遠遠的注視著他的背影,恍惚間,似乎感覺他已與天地萬物融為了一體,正所謂“心中萬法留、身隨萬法走,境如萬法空。”的境界,似乎便是如此了吧。此刻,他們也深深體悟到了王家道術的強大,幸虧這類人向來不問世事,如若不然,歷史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誰也不敢言說!
再看癱軟在地的女妖,那件血衣不知何時竟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但顏色卻不是先前的血紅了,而是一種淡淡的淺紅,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悠悠的光暈,她的酮體若隱若現,惹人上火。更有一點便是,它此時的臉色也沒了之前的狠戾倨傲,而是充斥著不解與茫然。
抬手撫摸了一下身上的淡紅紗衣,隨之秀眉輕皺的抬眼看向王家十代傳人,並說道:“你這是……”
十代傳人淡然開口:“萬物皆有情!”可誰料,當他說完這話之後,卻是雙眼一閉,緊接著,只見一縷白氣自他頭頂冒出,繼而便是身子一軟,昏倒在地,不知死活。
劉萍等人見狀,頓時大失所措,齊聲叫到:“大仙!”
但倒在雪地上的王常規卻是連一點反映都沒有,乃至在寒冬雪地,口鼻處連一點霧氣都沒冒出來,似乎是斷氣了!見此情形後,徐雲的失聲喊道:“老道,你別嚇唬我!快醒醒呀,他孃的這女妖還沒除去呢,你不會當真撒手不管了吧!”
一邊驚聲喊著,徐雲的與劉萍疾步搶上前去,將王長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