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一聽這話,頓時驚聲說道:“當年的交戰雙方,乃是蚩尤與黃帝,難不成那智者的另一個身份便是這兩人之間的某一個?”
徐雲德不置可否,開口道:“不無可能!”
繼而,劉萍再次分析道:“素聞蚩尤麾下有各方種族部落,乃至兇獸妖魔也混雜軍隊之間,而這些圖騰便也正是出於二十個隱世的部族。此外,那些妖獸,也絕然都是像疹鼠那般……難道說蚩尤便是智者,而智者的另一身份也正是蚩尤?”
徐雲德沒有做聲,劉萍此刻卻是頗感意外,在心頭反覆推敲,仔細斟酌了許久,越發覺得事情多有蹊蹺之處,連連開口道:“不對、不對!智者絕不可能是蚩尤,更不會是黃帝,肯定另有其人!”
徐雲的一聽,頓時泛起了疑惑,問道:“妹子何出此言?難道你又想到了什麼疑點不成?”
劉萍點頭分析道:“徐大哥我且問你,那月黎圖騰在五千年間乃是作何之用?”
徐雲德稍微一想,繼而說道:“圖騰鎮世五千載,那月黎乃是上數五千年的上點陣圖騰,自然是用以穩定凡塵之用了。”
劉萍點頭道:“蚩尤敗給黃帝,那麼天下自然歸黃帝所有,倘若真像你我說的那般,蚩尤跟智者乃是同一個人的話,而這些圖騰遺址卻又出於智者之手,那麼不就等同於是蚩尤造出的圖騰遺址,專門用以幫助黃帝穩固基業?這豈不是天大的矛盾?”
聽了這話後,徐雲德頓時恍悟古來,抬手一拍腦門兒道:“我怎麼把這檔子事情給忘了!還是妹子你想的周全……”
劉萍微微一笑,目光卻片刻不離銅柱內壁,隨之又說道:“徐大哥,你且看這句話,說的是‘三界本難容,信奉存世留,戰末隱歸去,兀自藏陰間’,從字面上理解倒是不難,意思就是三界之內難以容身,只把信仰之物留在凡塵之內,等大戰結束後歸隱而去,自顧自的藏在陰間!但通讀幾遍之後,卻又總覺得似乎另有其意,一時之間我也想不明白,徐大哥你有什麼見地沒有?”
徐雲德此時也在細細的品讀這句話,但許久之後,也僅如劉萍那樣,並沒看得懂潛在的含義,唯有搖頭說道:“妹子,這句話並無提及說的到底是啥,三界之內容不下的東西多不勝數,叫你我如何猜測的出呀?”
劉萍道:“這句話既然出現在此,那麼我想它與這銅柱內壁上所刻的東西定然脫不了關係。”
“你的意思是……”徐雲的猜測到:“是這些威力甚大的法器?”
劉萍點頭道:“也有可能是那些部族!”
“部族……”徐雲德滿腹疑雲的重複了句,隨之卻是恍然大悟道:“後面有句說的是戰末隱歸去,細細想來,那多不勝數的古老部族,豈不是就在戰後各自歸隱到了深山老林之中?還有這些法器也盡是如此,如若不然,叫它們全都流傳與世間的話,那必定會掀起滔天大浪,但對此歷史之中卻並無半點記載……”
隱約之間,兩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旋即齊聲道:“空白的歷史?難道這些也包含其中!”
突然,叵蓉急匆匆的自屋中跑了過來,且邊跑邊喊道:“劉萍姐姐、徐大哥,王大仙他醒過來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兩人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也顧不上什麼字元、圖文了,先後從銅柱內鑽了出來,二話不說便跑回了屋裡。
此時,王長貴確確實實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臉色卻極其難看,緋紅之色沒有褪去不說,此外更是眼窩深陷,嘴唇青紫一片,喘息時快時慢。僅一夜的功夫,竟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看著平日裡精神抖擻的王老道,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徐雲德心頭一酸,急忙搶到床邊,碰他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唯有焦急的問道:“老道……你沒事吧?”
王長貴氣若游絲,微微嚥了口唾沫道:“暫且還死不了………”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安下了心來,徐雲德更是大喜,雖然平日裡他老愛與王長貴拌嘴,但實際上,他比誰都要敬重這個道業高深的老道士,不說徐、王兩家本是同源同宗,單是他的那種運籌幄,看破凡塵的心境,便使徐雲德打心眼兒裡欽佩。要知道,他徐雲德乃是當代的屍王,目空一切,極少有欽佩之人,而這王長貴便是其一。
徐雲德稍稍替王長貴掖了掖被子,隨之附在他耳邊說道:“老道,你有什麼需要沒有?想吃點什麼、喝點什麼,儘管開口,我立馬替你辦來。”
王長貴嘴唇微動,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之低聲說道:“方才南柯一夢,直教我參透了許多事情,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