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撲騰的水花,大夥兒終於看清了這黑影的摸樣,葛五由不住的驚聲喊道:“你們快看,那不是疹鼠精嘛!”
果不其然,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正是疹鼠精,只是不知它何時竟也從墓中跑出來了,並還躲在水邊的花叢中!難不成那兒有它打的洞口?此刻,只見疹鼠精拖著蒼鷹,三兩下的游到岸上,隨之毫不遲疑的張口咬住了蒼鷹的脖頸,尖長的獠牙頓時透體而過,並大口大口的吸食起蒼鷹的血液來。
被疹鼠精按在地上的蒼鷹,似有不甘,奮力的撲騰著翅膀,但這也只是無謂的掙扎了,不下片刻功夫,便再也沒了聲息。
慕丘痕見自己愛寵被殺,心頭頓時火氣,怒呵道:“畜生,納命來!”說吧,便見他手上的精鐵小錘瞬間飛出,呼嘯著直擊疹鼠心窩。
可就在疹鼠即將中招之際,只聽“嗖”的一道細微的破空之聲響起,隨之竟有一細蠍光,直奔精鐵小錘疾射而去,兩者在半空中相碰,伴著“轟!”的一聲巨響,小錘被這道精光彈射開來,而那威力甚大的精光也是迴旋著插入地面,卻正是劉萍的楚刀!
慕丘痕見狀,頓時是驚怒具生,咬牙說道:“這妖物殺了我馴養的蒼鷹,如今我要殺它報仇,你們為何阻我!”
劉萍一邊冷著臉走到楚刀邊上,將其拔出地面,一邊說道:“這疹鼠精是蓉丫頭的朋友,我不許任何人動它!另外,你那蒼鷹自己實力不濟,慘死疹鼠之口,豈能怪得旁人。”
徐雲德也是壞笑著接過話道:“妹子說的不錯,弱肉強食本就是獸類的生存之道,另外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只是誰先尋出水底之物誰就是贏家,而倘若在此期間有人事先破了規定,動起手來的話,那麼日後一旦傳了出去,旁人會怎麼看待這事兒,可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
慕丘痕聽了這話後,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咬牙說道:“今日就算拼個毀名之果,我也要替蒼鷹報仇雪恨!”說罷,便見他周身上下頓時殺意大盛,看摸樣,似乎是要動手了!由此可見,馴養這一直兇手,定然是要付出極大的投入的,要不然以慕丘痕的心性,又怎麼會這般失態?
徐雲德見狀,毫不避其鋒芒,眼中也是寒光一閃,漆黑短刀同時也是亮在了手中,並沉聲說道:“你若想打,我便陪你……”
雙方之間,頓時變得轎弩張,隨時都有可能以命相搏!可誰料就在這一緊要關頭,山谷入口處卻是再生變故!
隨著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傳了過來,眾人皆是驚詫的抬眼望去,只見那處竟呼啦啦的突然衝進來六七十人!這些人個個身著緊身黑衣,手裡端著衝鋒槍,腰間別著寒光閃閃的刺刀,遠遠看去,倒是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
而這夥人中,為首的赫然正是那許久未曾露面的許小六!而他身後的那夥人,雖都騎著馬,但隊伍卻絲毫不減凌亂,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之師,想起許小六近年來所做的事情,徐雲德等人當下心裡便釋然了,心想道:“這些人定然又是哪方的勢力!”
只不過因山谷中霧氣太濃,且又有諸多花叢阻礙視線,這些人似乎並不能瞧見置身於泉水旁的劉萍等人。
領頭的許小六先是環視了一下山谷四周,看他那震驚的表情,想必也是被這五彩斑斕的綺麗景象給震住了吧。但與他並排而立的另外一男子,臉上的驚訝之意卻只是一閃而逝,隨之對許小六不知說了些什麼。
許小六聞言後,稍稍點了點頭,繼而便又是招呼其身後的人眾,往山谷的深處挺進而來。
徐雲德見狀後,衝那花蛇說道:“是你的救兵來了?”
花蛇沒有作答,但臉上的那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神態卻是將他內心的想法表露無疑。徐雲德笑了笑,繼續說道:“只怕這許小六與你合作是假,想借你手與我們拼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才是真吧!”
花蛇一聽,神色頓時為之一變,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雲德道:“這幾年許小六做的那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枉你還一心想著搶我屍王之名!卻是如此眼拙,連這野心極大的傢伙真實面目都看不出來,你以為那三處墓穴中慘死的百十號盜墓者,是誰害的?”
這幾件事情,花蛇自然是有所耳聞了,對此他心頭也有疑惑,兩年之間,出了三處兇險的古老墓穴,這本就罕見,況且還慘死上百高手,可唯獨這初露矛頭的許小六能夠死裡逃生,這到底是他真有本事,還是另有蹊蹺呢!
花蛇不是個傻瓜,甚至還可以說是個極為聰慧的人,當他想及此處後,自然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