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口棺材的晃動越來越劇烈,就像是馬上就要碎裂一般,徐雲德忙開口道:“老道、妹子,危險!”說著便一把將兩人按倒,臥在了眼前這口棺材的側面。
近乎在同一時間,只聽“轟!嗤……”的一陣巨響,就仿若是一枚炸開了的手榴彈,陣陣氣浪自頭頂劃過,緊隨其後的則是一陣撒氣的聲音,想也不用想便知那定然是棺槨中的白氣噴出時所發……
待動靜消失之後,三人方才抬起頭來!入眼所見,卻是滿目的瘡痍,整個墓穴被炸的狼藉一片,六口棺槨盡數炸成了碎渣,就連身前的這口都受到了波及,挨著其它棺材的那一側已經被炸的粉碎,就連裡頭的女子屍體身上也是扎滿了碎木屑,看上去極為噁心。
此外,墓穴正中,此時正直挺挺的站著五具“屍體”!或許這回應該稱之為殭屍了吧,這五個殭屍皆是睜大了眼睛,膚色與常人無異,身上的穿著也都是當代的衣物,只是站在最靠裡的,竟然是那消失了的二奎!
見此情形後,徐雲德三人心裡皆是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王長貴沉聲說道:“這小子看來還是逃不脫此番劫難呀!”
見二奎成了如今的這番摸樣,劉萍不免想起了他家中的七旬老太太,心裡頭一陣酸楚,隨之說道:“大仙,眼下只有五隻殭屍,怎麼少了一個?小蘭去哪兒了?”
王長貴搖頭道:“不知!”
徐雲德看著並排而立的五隻殭屍,其中四女一男,男的自然是二奎了,另外四個女的卻都是面容姣梅,身上穿著極為風塵,臉上濃妝豔抹,一看就知生前多半都是些水性的女子。
想起那趙玲瓏的生前,隨而又聯想到王長貴講述的那個書生,徐雲德壓低了聲音道:“這幾個女子不會都是些放浪女子,被那趙玲瓏給迷惑了心智,就像幾百年前的那個魏書遠,專挑落魄的書生下手一樣!可是當真如此的話,那麼這個二奎怎麼也……”
然而未等他的話說完,便見那五具殭屍突然一起動了起來,張口露出了足有半尺長的獠牙,喉嚨裡發出陣陣駭人的低音咆哮,嘶吼著就往劉萍三人所在的方位衝了過來。其中速度最快的竟要當屬二奎!
徐雲德見狀,低罵了一聲道:“他孃的,當真得動手了?”
王長貴和劉萍見狀也是無奈,如今的二奎已經不再是人類了,雖說身體、容貌都還是以往的那個二奎,但是心智卻恐怕早已被泯滅,如今說起來只能算一個怪物……亦或者是殭屍。
徐雲德反握著漆黑短刀,眼下已經是與二奎鬥到了一處!剛過了兩招,便覺它的力氣極大,就連在小龍山中遇到的那些被苗疆巫師所控制的肉屍,與之相比較而言還要弱上數倍。一時之間徐雲德在二奎手上非但沒有佔了上峰,反而還險些吃虧。
王長貴見狀,二話不說,抬手便是五道靈符打出,暫且將那一眾殭屍阻攔了下來,隨之上前一把拉過徐雲德道:“徐兄弟,今天你是怎麼了?怎麼像是中了邪,身手連往常的一半都及不上?”
徐雲德聞言,也是驚懼陡升,開口道:“我也不知,身上似乎有些提不上力氣,不會是剛才那白霧真的有毒,你的符咒沒有測出來吧?”
王長貴搖頭道:“絕對不可能,那靈符乃是我親手以硃砂合著黑狗血畫出,若非我親自毀去,是不會失效的!”
這時劉萍也突然想起來方才徐雲德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於是便問道:“徐大哥,你會不會是這幾日太過勞累,患了風寒?”
徐雲德搖頭道:“怎麼可能呢,我都十幾年沒得過病了,怎麼會患上什麼風寒……”但說這話時卻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王長貴轉過話題道:“且不管這些了,還是先把這幾頭殭屍解決了才是正事!”說著,便又是幾道靈符貼了出去。
可這些殭屍似乎是對王長貴的靈符免疫,即便是被其打中,也頂多停滯片刻,只需一眨眼的功夫,那貼在身上的符紙便會自行燒掉,隨之殭屍們就會再次恢復如常。
劉萍見狀後,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隨之對身旁的王長貴說道:“大仙,這些殭屍會不會是被那趙玲瓏在暗中操控,所以才不會怕你的符咒?”
王長貴稍稍點了點頭道:“極有可能!那趙玲瓏雖沒現身,但我卻能確定她定然就在此間!”
這時,徐雲德似乎是不信邪的再次衝了過去,拎著短刀與五隻殭屍纏鬥起來,但越打越是無力,最後甚至連拿刀的勁兒都提不起來了,一個不留神,脖子被那二奎給掐住,眼見二奎的獠牙就要啃上了他的動脈!生死懸於一線之間。
就在這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