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四人進了村子,走不一會兒,便見清風與德樹兩人正蹲在路邊玩耍,王長貴雖說對著徒弟很是疼愛,但表面上卻極為嚴厲,開口便喊道:“德樹!怎麼又偷懶不練功了!快隨我回家,若是功課落下了,罰你兩日不吃不喝!”
德樹一見是師父,急忙跑了過去,畢恭畢敬的叫道:“師父,您回來啦!師父走後,我天天都按時練功,沒有偷懶,不信你問清風,他可以替我作證!”
此時清風也跑回了劉萍近前,膩在孃的懷裡說道:“大仙,德樹沒撒謊,我天天早晨去找他耍,都見他在院子裡練功呢。”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便沒再多言,將手裡的韁繩交給了德樹,便拉著他一同回家去了。
這時,清風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葛家兄弟道:“兩位叔叔,你們家的那個草屋前些日子叫我不小心給燒了……”
不等他說完,葛家兄弟便長了臉,異口同聲的叫道:“啊?屋子……燒了?”
“不過好在裡頭的東西叫我跟德樹給及時搬了出來,現在全放在我家院子裡呢……”小清風滿臉自豪的說道。
葛六聞言,滿臉尷尬的說道:“那……那還真得謝謝你倆了……”隨之便是苦笑的看了看劉萍。
劉萍本就溺愛孩子,從不忍心打罵,此番只得滿臉苦笑的說道:“實在對不住了,要不今日你倆就現在我家住上一夜,待明日,我叫你姐夫找幾個瓦工,幫你們蓋個磚房吧。”
一間草屋換回一座磚房,倒也值了,葛五葛六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轉臉又笑了起來,說道:“沒事沒事,清風這小子自型是好漢,到大絕對不比大姐夫混的差……俺們倆小時候還沒燒過人房子呢……”
回到孫家府上,此刻孫聖葵正坐在院中的搖椅上乘涼,老遠見著孫兒回來了,正欲起身叫喚,卻見他身後跟著的乃是劉萍,神色先是一驚,隨後急忙起身迎了上去,說道:“丫頭……”然而接下去卻是沒了言語。
即便如此,可劉萍還是感到了那股濃濃的關懷,老人對後輩的那種關愛,並不在字裡行間,唯有親身的體悟才能得知。劉萍自小便是孤兒,自打從張家嫁進孫家之後,孫聖葵便將其視作己出,劉萍對這個公公也是如同親爹一樣。
來到公公跟前,劉萍聲音稍顯沙啞的叫了聲:“公公,我回來了!這些日子您老身子還好吧?”
孫聖葵笑著點頭,說道:“好、好……回來就好,孫季那混小子還有兩個娃兒天天唸叨著呢!對了,你先前在村頭應該碰到他了吧?”
“嗯,季哥說他先處理些事情,這就回來。”劉萍答道。
孫聖葵點了點頭,隨之便招呼起劉萍身後的葛家兄弟進屋,見王長貴並不在後頭,於是開口問道:“王大仙呢?他沒有跟你們一道嗎?”
葛六答道:“孫老爺,王大仙說他先回家中一趟,晚些時候在來找您喝酒,想來用不多會兒就會過來的吧。”
劉萍見公公似乎是有些心事,便好奇的問道:“您急著找王大仙是不是有事情呀?”
孫聖葵聞言,臉色有些微變,一邊閃身叫劉萍等人進去,一邊說道:“前些日子,宋家的大兒太平拉著一車黃豆去鎮上賣,可一整夜沒見回來,第二天他弟弟去尋,卻見太平躺在路邊的草堆裡,像是病了,平車也跌進了河裡,後來找了郎中替他看了看,也開了些藥煎了服下,不僅沒見好轉,反而病的越來越重,整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醒不過來,旁人問話他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前幾天我去他家中看他,見那臉色與你劉叔當年有些相仿,我懷疑……”
葛家兄弟並不知曉當年劉天奈的事情,但劉萍知道,聽孫聖葵這麼一說,臉上也是神色微變,點頭道:“那一會兒等王大仙來了,就叫他趕早去宋家看看吧,別耽誤診治的時候。”
孫聖葵點了點頭,隨之便引葛家兄弟進了堂屋,劉萍則獨自回房,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隨之去了廚房替大夥燒下酒菜了。
沒用多會,王長貴帶著小德樹來到了孫家,正在院中玩耍的清風見了,急忙跑去招呼,劉萍聞聲,也忙從廚房探出身來,笑道:“大仙,我家公公正與葛五葛六在堂屋等您,您先去喝些茶水稍作歇息,菜這就好了……另外,公公他還有些事情正要找你商談。”
王長貴點了點頭,仍由德樹與清風一起跑去玩耍,自顧進了堂屋。
孫聖葵見是王大仙來了,急忙起身相迎道:“大仙,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吶,快請坐!我正有些事情想找你商談一番。”
王長貴也急忙客套了幾句,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