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是王長貴替劉萍與宋高升所想,所以才會這麼說,若是他一人在此,絕不會惦記什麼半年不半年的,這些節日對他來說根本是形同虛設……
而後,徐雲德又找來些石塊將那洞口堵住,並用泥巴蓋上,以免被旁人發現,只因裡頭的景象太過駭人,那些屍骨雖都不是活物,但換做尋常人瞧了,保不齊比見著真鬼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一路上,宋高升似乎對於嚇暈哥哥的玩意兒還耿耿於懷,忍不住問向王長貴道:“大仙,剛才的那個碉堡裡頭,是不是嚇暈俺哥的那些女鬼的老巢啊?你們在底下除了屍骨之外,還有沒瞧見什麼其它的東西呀?”
王長貴搖頭道:“這些都不是你該問之事,另外等回去之後,且莫要向旁人提及那個碉堡,若有人問起今日找到了啥麼,你就說我不讓你說便可,知道了嗎?”
宋高升點了點頭,此外與他們一同回村的還有徐雲德,徐雲德對節日也沒有什麼概念,他乃是盜墓出身,遇著有活兒的時候,莫說是半年了,就是春節也未必會呆在家中正兒八經的過,所以也沒有忙著回去。
一行四人很快回到了村中,此時正午剛過,日頭還高,那時候農村沒風扇,更別說空調了,所以一到這個時候,許多人都會跑去靠水的樹下乘涼,每當這時,一些會講故事的人便會給大夥說上幾段,一溝村中,最會講故事的便得當屬丁二他爹了。
話說這丁老頭也並不識字,可他口才卻極好,加之年輕時候走過南闖過北,見聞也多,講起來的故事大夥都愛聽,所以一旦他出來開講,那麼丁二家門前的那棵大柳樹下定然會聚滿了人,這回也不例外。
劉萍、王長貴和宋高升三個本村的對此卻是見怪不怪了,可徐雲德還是頭一回見,看著那柳樹底下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不禁好奇的問道:“妹子,這些人跑這坐著幹啥?”
劉萍笑著替他解釋道:“徐大哥,你有所不知啊,丁二他爹可是咱村裡最會講故事的人,每當他一開講,他們家門前定然會是這番摸樣,不信你過去聽聽。”
徐雲德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將洋車往路邊一放,隨之對王長貴他們說道:“老道、妹子,你們先回去準備,我在這聽聽丁二他老子都講的些啥,咋會有這麼些人跑來聽!”說罷,便興沖沖的往人群中擠去。
劉萍與王長貴見狀後,相視一笑,隨之便各自回去家中,劉萍本就沒什麼事,但既然王長貴說要回來準備,那麼她也尋思著回來一趟,把事情跟公公說一聲,也省得他老人家惦記。
再說徐雲德,擠到前頭之後,見那丁老頭恰好要開講了,便興致勃勃的席地而坐,側耳聽了起來。這回,丁老頭講的是他年輕時候的一段親身經歷。
當年丁老頭還只有二十幾歲,在外省的一個煤礦上做背煤短工,活兒又重又累,一天下去,每個人最起碼要從煤窯下頭駝兩三噸的原煤上來,所以說到了夜間休息的時候,長短工們睡得都很死。
當時與丁老頭一同幹活兒的有個人也是江蘇的,名叫房生,比丁老頭小半年,這房生當時有個綽號叫做黑蛋,原因就是他長得又黑又矮,但此人卻是渾身精肉,壯碩的很,且力大無窮,用丁老頭自編的話講,叫獨拉九牛,難窮其力。由此可見這人的力氣有多麼大!
而丁老頭所要講的事情,便與這個黑蛋有關。有句話叫個子矮的都是被心眼兒墜的,這個房生便也應了這話,他腦子精明的很,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心眼,一般人鬼不過他,與他一同幹活的勞力們,大多都在他手上吃過虧,只因丁老頭與他是老鄉,所以房生對丁老頭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沒有佔過他的便宜。
有天下午,幹完了一整天活兒的勞力們從礦上下來,正吃飯間,房生卻把丁老頭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中,看準四下無人之後,才神神秘秘的說道:“老丁,今兒在窯下頭,我瞅見一塊石頭,當時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塊原玉礦石,這東西在世面上可值錢了,咱若把他給弄出來的話,何苦還用在這遭罪受?”
丁老頭當時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致,急忙問道:“此事當真?你不會看走了眼吧?”
房生滿眼欣喜的說道:“絕對不會看錯,兩年前我就見人在礦上尋著一塊,當是被監官給拿去了,那傢伙當時那滿目精光的摸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事後不多久,那個監官就甩手不幹了,據說成了一方財主!”
年輕時候的丁老頭一聽,自然是動心不已,開口便道:“房老弟,你有啥點子沒?從窯洞裡搬塊石頭出去,那定是要驚動人的,若被旁人瞧去了,咱可就竹籃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