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極好,與王長貴和孫老爺打過招呼之後,便拎起戒刀,在院中嘿嘿哈哈的耍了起來。
劉萍昨夜算是無眠,本想早晨補個回籠覺,卻被葛家兄弟的練武聲吵得實在難以入睡,無奈之下也只得起床,掛著對熊貓眼走到院中,哈欠連連的說道:“大仙,您來的真早啊。”
王長貴頭也不抬的說道:“丫頭你私慾未泯,豈能懂我道家養生之說?”
劉萍心知王大仙這是含沙射影的羞自己,抿了抿嘴道:“我本就不是道家之人,哪能跟您比呀。”
王長貴卻是直搖頭道:“萬物眾生,存在即為道,你身在五行,活在凡塵,尊人倫、尋天罡,如何不在道中呢?”
劉萍自知辯不過滿腹詩書的王長貴,只得認輸道:“好啦好啦大仙,我說不過您,您還是專心跟公公下棋吧,別回頭輸了又賴我打攪您思緒……”
“將軍!死棋,孫老爺,你又落馬了!”誰知不等劉萍話音落下,便聽王長貴如是說道。
孫聖葵哈哈大笑道:“大仙果真乃奇人也,縱使一心兩用,也照樣殺得我如此大敗,佩服、佩服……”
劉萍見狀,吐了吐舌頭道:“我去替大夥做早飯!”
待劉萍走後不多時,門外又來人了,此番便是那宋家兩兄弟,太平的氣色好了許多,但還稍顯虛弱,走起路來似是沒多少力氣,需要弟弟在旁攙扶。
這兩人一進孫家大門,瞧見正與孫聖葵下棋的王長貴後,便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太平道:“大仙救命之恩,我宋太平永生難忘,日後做牛做馬……”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見王長貴擺手道:“好了好了,起來吧,我用不得你替我做牛做馬,只需幫我做一件事情就足夠了!”
宋家兩兄弟一聽,近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事?大仙請講!”
王長貴站起身走至太平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脈搏,稍試片刻,隨之連連點頭道:“你小子身子骨倒是挺硬朗,服下我配的藥後,這才一夜便恢復至此已算不易了,起來吧,我們進屋談。”
正練刀的葛家兄弟也認得太平和高升,見此情形後,也是滿懷好奇的隨他們一同進了堂屋,各自就做,王長貴開口問道:“太平我問你,你只需實話實說,莫要漏下一點細節,知道了嗎?”
太平不是愣子,立馬就猜出了王長貴要問他什麼了,點頭說道:“大仙,您是不是想問我,那天夜裡我到底遇到了什麼?竟會差點被活活嚇死是嗎?”
王長貴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太平嚥了口唾沫,隨之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所見之事!
當天,他推著四百斤黃豆去鎮上賣,賣完回家之時太陽早已落山,走夜路對於農村人而言簡直是家熾飯,雖說路上昏暗,但卻好在月明星亮,並不妨礙他趕路。
懷裡揣著黃豆換來的錢,太平正滿心歡喜,尋思著給老孃買些啥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發現,就在他過了青山河沒半里路的時候,本因晴朗的天卻突然變了,星月皆被黑雲所遮,一陣陣冷徹骨髓的寒氣,自路東的幾座孤墳方位刮來,一時間,周圍當真是陷入了濃墨般的黑暗之中,什麼玩意兒也瞧不清楚,更別說腳下的路了。
起初,太平還只以為僅僅是變了天,打起風燈後,便加快了腳步,想趁著雨還沒下,趁早趕回家中!可不曾想到,沒往前走上幾步,卻隱隱約約的看著路邊坐著幾個人,看那穿著似乎還是幾個女子,心生怪異的太平暗自想到:“這大半夜的,這幾個女人跑這荒郊野嶺的路邊坐個什麼勁?”然而當他聯絡起剛才無故刮來的那刺骨寒風時,心裡便開始有些發怵了。
暗下里,將平車上的那半米多長的大秤桿握在手中,太平又大聲的哼起了自創的歌來,用以壯膽,隨之便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去。當他路過那些女子所坐之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瞥眼去看,並在心裡數了一下人數,共七人!
這七個低頭坐在路邊的女子,都是長髮遮面,屈膝而坐,身上穿著也盡是淺色長衫,好像是唱戲的袍子一樣,然而最為讓太平頭皮發麻的則是,這七個人雖說挨肩而坐,但卻始終無人說話,也無人動彈,就好像是幾個紙紮的假人被人擺在路旁一般。
'正文 284第二十章 第六節'
'正文'284第二十章第六節
284第二十章第六節
看著這極為古怪的七個怪異女子,宋太平心裡頭更是驚懼不已,一邊在心裡念著“菩薩保佑”一邊冷汗直冒的推著平車往前走著。在途經它們正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