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房頂推測之時,那十餘隻厲鬼卻突然像是被觸到了逆鱗一般,同時又開始鬼豪了起來!
徐雲德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看樣子這房樑上頭興許還真有東西,怎麼老道你只是提了一下,這些玩意兒的反應就這麼大了?”
王長貴撇了一眼厲鬼群所在的方位,見它們雖說鬼叫連連,但卻依舊沒有攻擊的意思,便沒再多做厲鬼,而是對徐雲德說道:“徐兄弟,不如你去上頭看看,這房樑上頭藏著的究竟會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徐雲德聞言,點了點頭,隨之便走至屋子正中的那承重用的木柱前,順著柱子“噌噌”的往上爬去,可未等他爬兩下,便見那群厲鬼竟像是發了瘋一般,怪吼連連的衝向了徐雲德的方向,那張牙舞爪的摸樣,似乎是想將他生生撕裂一般!
朱銀喜一夥兒見狀,頓時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並齊聲喊道:“小心!”
然而冷眼旁觀的王長貴卻似是早有預料,那些厲鬼的身子尚在飛撲之際,便見他已然出手,接連不斷的將靈符打了出去,頓時之間,整間房中霹靂巴拉的響作一團,那些厲鬼毫無防備之下,接連中招!陣陣白煙從那些被靈符貼中的厲鬼身上冒了起來,“嗤嗤”聲響成一片。
徐雲德見狀後,哈哈大笑道:“老道,這兩年你也沒閒著嘛,道法又見精進呀!”
一瞬間便同時滅掉了十餘隻厲鬼,許小六等人也是無不目瞪口呆,可王長貴卻是冷哼一聲道:“這些厲鬼的修為,盡數用以維持先前的陣法了,如今陣法被破,它們甚至連尋常的冤魂都不如,滅了幾隻何須大驚小怪!”
徐雲德笑著點頭,隨即便又往上爬去,片刻功夫便到了房頂,四下觀望一番,目光卻似乎被身子左側橫樑上的某一樣東西給吸引過去了,劉萍一見,頓時好奇的問道:“徐大哥,你發現了什麼東西?”
徐雲德有些遲疑的說道:“是……石塊皮革?”說著,便順著橫樑爬了過去,隨之從上頭抓起一樣東西,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好像是見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了,於是就跳了下來,走至王長貴等人身前,揮了揮手中的一卷類似皮革的東西說道:“上頭除了這個之外,別無其他!”
王長貴從他手上接過那捲皮革,隨之將其展開一看,只見上頭竟然畫著一幅與身後壁畫近乎一模一樣的百花鬥牡丹的圖!
其餘人紛紛好奇的圍攏過來,待他們盡數看見皮革上所畫的圖案之後,無不感到好奇,許小六轉臉看了看牆壁,滿腹疑問的說道:“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說這幅畫裡頭藏著什麼秘密?”
王長貴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皮革,一邊遲疑的說道:“這玩意兒少說也得幾百年了,徐兄弟,你說幾百年前,哪種人才會在皮革上作畫?並且還是這等大幅筆的畫面?”
徐雲德稍一細想道:“在皮革上作畫的倒是並不少見,但大多都是一些簡單的標誌或者符號,多用於記事之用,很少有用作裝飾或其它用途的……至於在皮革上畫這等百花爭豔圖的,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會是哪種人!”
劉萍說道:“大仙,這皮革會不會就是這塊瓷制壁畫的原圖呢?先前南山之石上的後兩段話乃是烈火焚石,樑上藏秘,啟門之匙。也就是說這塊皮革便是秘,而這幅圖中便很有可能是啟門之匙。”
許小六一聽,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眾人身後的牆壁,隨之說道:“啟門之匙?有匙必有鎖,可這間房中,別說是鎖了,就連鎖眼都沒有,咱即便是找到了匙,又該如何啟門呢?”
徐雲德一聽這話,卻是連連搖頭道:“這房中明面上雖沒有鎖,但卻難說有無暗格之類的東西,再者說,有一件事情,大夥似乎都忽略掉了吧!”
劉萍一聽,頓時好奇的問道:“徐大哥,你說什麼事情被我們忽略掉了?”
徐雲德指著王長貴手中的皮革說道:“我先問你們,當我們方一看見這皮革上圖案之時,第一個反應是什麼?”
許小六稍一遲疑,隨之說道:“自然是感覺這幅畫與牆上的壁畫是一樣的了。”
徐雲德點了點頭道:“不錯,只因這幅畫的畫面太過雜亂,所以即便是有些細微的不同,只要無心找尋也是絕然不會發現的!我們只看了一眼,便會不自覺的認為這兩幅是一模一樣的畫面,但實際上真是如此嗎?誰也不敢斷言!”
經徐雲德這麼一說,大家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劉萍答道:“也就是說,倘若這皮革上的畫果真與牆上的這幅有著不同之處的話,那麼這不同的地方便很有可能便是南山石上所說的‘門’之所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