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秦三拳並沒教給他什麼高深的道術,但待他卻一向不錯,糾結許久後,白阽最終決定再去見他一面,他若能原諒自己倒也罷了,死後給他披麻戴孝,逢年過節還去祭拜一番!
想至此處,白阽便收拾起行囊,去了十年未見過一面的“師父”住所!果不其然,這個訊息並不假,當白阽到了秦三拳家中的時候,他已經處於彌留之際,唯有最後一口氣在,瞪著一雙眼死活不願合上,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當他一看見白阽的時候,突然如迴光返照一般,竟是坐起了身來!這倒把白阽給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著師父的手說道:“師父,不孝徒弟白阽回來看您了……”
那秦三拳一隻手緊緊的拽著白阽的衣領,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指著自己身下的床板,像是要說些什麼,但奈何時辰已到,正所謂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那秦三拳一口氣沒能提上來,便是雙眼一閉,倒在了白阽懷中,與世長辭而去。
這秦三拳生前無兒無女,是白阽替他辦了個簡單的喪屍,將其下葬後,又是披麻又是戴孝,也算是盡了做徒弟的一份心意了吧。
處理完大小瑣事之後,白阽獨自回到師父的房中,看著他的那些做法事用的器具,心裡不禁又回想起以往的點滴來,加之這十年的慘淡際遇,白阽鼻子一酸,蹲在房中抱頭痛哭……哭著哭著,多日來的勞頓使其睏意上湧,不知不覺的便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夢中,似有師父的聲音不停的縈繞在耳畔!那聲音飄忽不定,聽的並不十分真切,但“床板”二字卻是極為清晰!白阽不明所以,正欲開口相問,卻見著一張怪臉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子裡,這怪臉眼大如鬥,獠牙滋生,臉色烏青,說不出的詭異,大驚之下,白阽一咕嚕從地上翻身爬起,與此同時,耳邊的聲音了隨之消失了。
摸了一把冷汗之後,白阽回想起方才的那個夢來,又聯想到師父在死前不斷的指著床板,他越發好奇,遲疑的邁步走至床前,伸手在上頭敲了敲,只覺聲音顯得空悶,當下便是大感驚奇,沉聲自語道:“這床竟然有夾層!”
滿懷激動的白阽,找來一根鐵棍,將那床板給撬了開來,只見夾層之中,赫然放著一個古樸且精緻的黑色木箱,這木箱上金片貼花,做工之精細令人瞠目,另外這箱子雖小,但卻頗有些沉重,顯而易見,裡頭定然放著什麼極為壓秤的物件!
只是這箱子被一把小鎖鎖著,但鑰匙卻不知在什麼地方!白阽一時又不敢將其砸開,生怕會毀掉裡頭的東西,兩難之際,卻突然想起了師父生前,每每會把一個布包藏在褲腰裡,起初的時候他感到好奇,便出言想問,可師父卻只說那是寶物,不到時候絕不跟他講,如今想來那布包之中藏的,便很有可能是這箱子的鑰匙!
如今秦三拳已經下葬,布包自是不知所蹤,他又如何找尋鑰匙的下落呢!無計可施之下,白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自語道:“師父呀師父,既然你已經向我指明瞭床板下藏著這木盒,可為何不告訴我開鎖的鑰匙在何處?這不是給旁人背媳婦,叫我空歡喜一場嗎!”
說著,他便滿臉無奈的細細打量起了這空蕩蕩的破屋,雖說秦三拳生前比較窮,這屋子也十分破舊,但卻是實打實的青磚黑瓦建起來的,比起尋常的屋子自然是要結實得多了!
突然,當白阽的眼睛掃過床頭前的牆壁之時,卻隱約的瞧見了那塊青磚上似乎有些模糊不清的圖紋,好奇之下,急忙湊近過去仔細一看,只見這枚極淺淡的圖紋竟然就是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張怪臉!大喜之下,他急忙又用鐵棒將這塊青磚給撬了開來,只見裡面的暗格之內放著的,果真就是那個師父永不離身的小布包!
以顫抖的手將布包開啟,裡頭正躺著一枚精巧的銀質鑰匙,白阽見狀,欣喜若狂,急忙跪在地上,面朝師父墳墓的方位連連磕了幾個頭道:“多謝師父成全!他日徒兒定然給您多燒紙錢……”
隨之便起身回到床前,用這銀質的小鑰匙將那木盒給打了開來。方一開盒蓋,白阽更是驚奇萬分,只見這盒子外頭乃用上過黑漆的紅木製成,但內裡卻是鋪著金板,怪不得會這般沉重,另外盒子裡面,放著一本泛黃的古書,書面上頭赫然寫著三個狂草大字屍鬼妖!
'正文 314第二十一章 第十四節'
'正文'314第二十一章第十四節'》第
314第二十一章第十四節
書面上屍鬼妖這三個字,就像是活物一般,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似乎是要從紙張上爬下來!令白阽心覺恐懼。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白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