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絕對有理由相信嫂子帶的那包一不留神被某毛毛消滅光不是不可能的。
“溫大哥,你在這裡等我,我把吃的拿來和你一起吃……”左柚的聲音隨風消逝般遞減到了門口,隕滅在閉攏的門縫間,而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聞“吃”而去的溫暖。
說起啥都好吃,就不吃虧方面,溫家這個還沒滿八歲的小丫頭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哥,柚子是不是對你……?”許多種花香混合著鑽進溫昕的鼻子,她想了半天才問出口。
“心心,你也從北京回來了,我想我還是帶著暖暖還有毛毛回家過年去吧,家裡東西也不缺啥,年是一樣過的,等初二你和銘辰回家,咱們一起吃頓飯就是了。”哥哥不正面回答,但從他的表情裡溫昕讀到了某些東西,她有些吃力的微彎了下腰,把手搭在溫嶺剩下的半截殘肢上,“哥,那你呢?”溫嶺的情況特殊,她不想讓哥哥受傷,更不想看柚子傷心,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即便說清楚的代價有可能是——痛極。
溫嶺脖頸上的喉結滾了幾滾,過了好久,她才聽他說:“左柚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花房裡沒風,溫昕身邊那枝花卻不知所謂的落了一片花瓣,像花淚。
腰痠了,她直起身,手從溫嶺的腿改搭在她肩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驕傲是個很虛無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它卻能在失去雙腿時,清清楚楚的告訴溫嶺,他再不能擁有它。
溫嶺丟了驕傲,丟了擁有幸福的權力。
“我和銘辰商量下,太唐突的提出來,未必好的……”推著輪椅出花房時,溫昕邊把圍巾給溫嶺繫好,邊看著遠處走來的少校,神色怔忪。
溫昕同厲銘辰的臥室。
“不行,明天就過年了,這時候要大哥他們自己回去過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大舅子招呼不周呢!”厲銘辰角色進入的倒是快,出門前剛舉行的婚禮,回來就搖身成大舅子了。
“等下!”少校反射弧精簡,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是不是他呆的不舒服了,我媽給他甩臉子了?還是左叔?我知道了,一定是左駿!……”
溫昕邊揉太陽穴,邊佩服起厲少校的想象能力了,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