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是好人……只有他能保護你……”他喘息的說:“我失去了掌握自己幸福……的機會,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你明白嗎?”
“我明白……”她凝視著他的雙眼,一邊擦拭自己的眼眸。
“回去吧!”
望著他與病魔做最後的掙扎,她噙著淚水點頭。
最後,雷那瑟在她點頭的那一剎那,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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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禾嬙不如自己哭了多久,當她走出那片黑暗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雨天。
而雷那瑟,他已由形體轉換成一罈灰白。
立在路旁,眼前的灰濛一片究竟是什麼?她突然迷惘起來,耳邊響起的嘶吼,是驢、是馬?她分辨不出來,直到一名吉普賽人穿著打扮的女郎從車內走出。立在她眼前,朝她的額前輕輕一觸,溫暖的感覺透過掌心傳來,將梅禾嬙的神智拉回現實中。
“怎麼啦?”頭巾底下那雙美麗的眼睛水靈靈的望著她,帶著磁性的乾淨嗓音由掩面的絲巾後傳出。
梅禾嬙在她觸碰的剎那間,莫名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吉普賽女郎軟軟的手帕撫過她的臉頰,梅禾嬙才知道,臉上的淚珠沾了風沙,成了淡黃的兩行淚痕。
“謝謝。”梅禾嬙接過她手中的絲巾,忙著擦拭。
女郎的一雙眼彷佛有洞悉人心的魔力,眼角微微彎起,她笑了笑,領著梅禾嬙走人車內。
“我們有緣,一起走吧!”
“你……上哪兒去?”梅禾嬙訝異的問。
“到你該去的地方。”她神秘的說完,又笑了出來。
梅禾嬙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將傷感暫且拋在腦後,好奇的問道:
“我見過你嗎?”
“沒見過,你覺得我很面熟嗎?”女郎反問,朝著前方一吼,那匹驢好似聽懂人話,嘶叫回應之後,徐徐前行。
“不是面熟,而是……”說不上來,梅禾嬙找尋著形容詞:“我不知道,只覺得你很切。”
女郎的眉毛彎如月,她開心的笑道:“是嗎?這是你的感覺罷了!”
“那麼,你是……”只見到她的一雙眼睛,梅禾嬙心有不甘。
女郎指著自己的裝束,“我是誰不重要,有緣的話,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裡?”梅禾嬙又問。
女郎自車箱角落拿出一隻黑盒子,只見她將它開啟後,伸手向內一抓,呈現在梅禾嬙眼前的,是一把沙。
“這……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只不過是普通的沙子而已嘛!
“這是來自喜馬拉雅山的雪裡沙,可以預測未來的沙子。”
“雪裡沙子!”梅禾嬙左看右瞧,就是打量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虧你還曾是個活女神,連這個也不懂?”女郎失望的說。
“你……你怎麼知道我曾是活女神?”梅禾嬙嚇了一跳。
“那當然!”女郎自信的張開手,“我剛才摸過你嘛……”
“哇!”梅禾嬙反彈的叫了一聲,離她一個手臂的距離。“你到底是誰?”
“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女郎爽朗的笑著解釋:“雪裡沙告訴我,今天的旅程上,會遇上一個與我相當有緣的女人,這一路上,就只有你一個女人站在路邊神情恍惚的樣子,至於摸你額頭嘛——只是我一興起!不小心知道你曾是個活女神而已。”
“你……你會嗎?”
“你終於會意過來了?”女郎收起了笑容,雙眸透露出奇異的光芒。“我是個占星師。”
“可是……”梅禾嬙小小聲的說:“又不大像。”反而有點像巫師!不過,梅禾嬙沒膽說。
女郎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心思,眼珠子一轉。
“既然你跟我有緣,這樣吧!那壇骨灰交給我,我幫你撒人恆河,其他的,就得靠你自己才能解決。”
梅禾嬙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她手中的罈子被白布層層包住,她連裡面是什麼也知道?
“怎麼了?”不是解釋過她的職業了嗎?還這麼大驚小怪!
“沒……”梅禾嬙拒絕說:“我想……我還是自己來吧!”
“喂!”女郎睨了她一眼,“我不希望我的好心沒好報!雪裡沙說我跟你有緣,我就必須為你做一些事情,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梅禾嬙老實的說。的確,她何必知道。
女郎又瞪了她一眼,此時,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