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直到收拾完行李,才發現他安靜得有點過分。
“你怎麼啦?”她好奇地湊過去打量他的臉,揶揄道,“不會是捨不得我吧?”
嚴松筠目光一閃,呵了聲,“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結婚半年多,她飛去國外購物看秀旅遊,他出差,他們都有過分開的時候,但還沒試過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卻像異地一樣分開的情況。
所以他難免有點不習慣,甚至覺得怪怪的。
俞知歲一樂,轉身去休息,“凡事都有第一次,以後次數多了,你就會習慣了。”
“是麼?”嚴松筠失笑,不置可否。
俞知歲不想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從他背後纏了上去,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小嚴總,我這一走起碼下週才回來,你這周沒用完的份額怎麼辦?是累積到以後,還是這就用掉?”
嚴松筠坐在床邊,感覺到後背貼附的柔軟,身體不能自控地一僵。
他沉默片刻,猶豫著拒絕:“可是……你明天要出門,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就……以後吧。”
這不是俞知歲想聽到的答案,她難得提出邀請,這人卻不識相,很難不讓人生氣。
她鬆開手臂,盤腿坐在床上,環抱著胳膊,一副防禦的姿態,目光不善地看著他,“你老婆都要出門工作了,你居然這麼不積極,哪個男人像你這樣。老實交代,你準備留著精力去照顧哪個小妖精?”
嚴松筠被她鬧了個大紅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才順著她的話反駁道:“別胡說,就你一個妖精,你一個頂仨。”
俞知歲一噎,“……你是不是想罵我?”
不知道她怎麼得出的結論,沒有邏輯的推論,嚴松筠一律當成是她故意胡攪蠻纏。
於是乾脆也不理,自顧自地掀開被子上床,把眼鏡摘了放床頭櫃上,然後向還維持著姿勢坐在原處的俞知歲張了張手。
他溫聲問道:“抱一下嗎?”
俞知歲一愣,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臉上,他帶著笑意望過來,依稀帶著幾分繾綣的味道,沒有一絲情/欲,他只是單純地想擁抱一下。
她想說不,可是潛意識裡卻好似有一隻大手,在她背後一推,她回過神時,人已經在嚴松筠懷裡了。
這別是嚴摳門給她下蠱了吧?腦洞很大的俞知歲下意識地掙扎一下。
嚴松筠卻以為她是這個姿勢不舒服,抱著她的腰,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變成往常事/後四手四腳交纏的姿態。
俞知歲靠在他的胸口,聽見皮肉骨骼護持背後,那顆心臟發出均勻沉穩的跳動聲,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充滿了奇妙的韻律。
她忽然想起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午夜時分,也曾聽過它加速的節律,凌亂的,響亮的,像是在戰場衝鋒的號角,充滿了銳意,只會激起她的欲/望,不及此刻讓她心生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