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愛一個人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我認為那是懦弱的,殘缺的,是對待自己的一種殘忍,所以,我不可以,不可以任意地讓自己放縱,讓自己沉迷於深深的情感沼澤中。
縱然我知道,或許一個為愛而沉溺的女人更容易獲得男人的憐愛。
“你放手。”我儘量使自己平靜地道。
“不可能。”他回答我,然後,我只覺得一陣眩暈,身體騰空而起,我已被他打橫抱在懷中,他的手臂緊緊的擁住我,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房間裡的燭光不知何時已亮了,打鬥也停止了,房內一片明亮,我呆若木雞。
所有的黑衣刺客一個不留,全倒地上,無一活口。
幾個醫女和御醫也橫倒在地上,死狀慘烈,餘留的幾個躲在角落裡,跪在地上,面色如土,沒有一絲血色,身體不停地瑟瑟發抖。
剩下的侍衛們站成一排,等候君王發令。他們個個表情嚴肅,眼睛瞪瞪地看向前方,但對於眼前的人與景,卻似乎視而不見。
我還看到水沁靈正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們,她的手捂著肩頭,那裡正不斷有殷紅的血湧出。
“國君……”她柔柔的聲音如同出谷黃鶯,動聽迷人。
她楚楚可憐地坐在一角,淚光閃閃的看著帕斯星,就像一隻含淚的小鹿。
我嘆了口氣,對他說道,“你放開我。”
他吻了一下我的臉龐,凝視了我半晌,什麼也沒說,抱著我,直直走出了房門。
寢宮外,是狂風暴雪。在廊下,左右侍衛為他遞上一件長長的披風,“三件。”他說道,然後,將重新遞上的三件披風全蓋在了我的身上。
我轉過了臉。
我們在深夜的暴風雪中前行,他把我擁得緊緊的,將我一直擁在他的胸前,試圖用他的體溫來溫暖我,我想抗拒他的靠近,卻始終無法動彈。
寒風呼嘯,雪花不斷的撲襲而來,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擁住我的手因此而微微顫抖。
他走得很快,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議事殿,殿內暖暖的氣息迎面撲來,燻得我一時之間有點不適應。
一群侍衛和侍女紛紛跪拜在地,迎接君王的到來。
接著,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阿梅濟,她跪在那大群侍女的最前端,看到了我,眼裡一閃而過無法掩飾的驚訝與喜悅。
她比從前成熟了,眉眼之間流露出沉穩之色,透出一股睿智與聰慧,她再也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小女孩了,是時間讓她改變了,還是其它?
我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微笑,算是打了下招呼。
帕斯星又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