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便跟我們上去好嗎?”說著一指山峰上面,靜一道人會意,立即跟了上去,方到峰腰,那山徑一轉,果見一座懸崖之上,有一座山神廟,等到廟前,忽見盛昌明迎了出來大笑道:“時候還早,年大人和諸位且請在此間稍進飲食再去,盡來得及打發那些龜兒子回去,卻無須太急咧。”
靜一道人忙道:“你這一手可不對,我因你身家全在此地,惟恐露面受累,才向那匹老馬借了三副人皮面具給你,你這麼一來,不讓人家全知道了嗎?”
盛昌明一摸鬍子笑道:“你放心,這地方他決來不了,除了我們自己人,誰一打算上那山峰便算是到了姥姥家咧,至於事後那劉長林知道,我也有法子對付他。”
說著又道:“這地方他們本來也有一個卡子,一共駐了十來個人,如今全在廟後林子裡,少時你便知道了。”
說罷,且不進廟,轉從廟西繞了過去,果然北邊是一座樹林,再看那地下一片血跡,斑斑點點直達林中,還有折斷的弓弩兵刃,零落的肢體內臟和衣服,等到林邊一看,眾人不禁全吃了一驚,原來打林中一個接著一個,直躺了一地死屍,而且死狀極慘,斷頭折臂之外,大都是胸腹之間,裂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臟腑盡見,有的連頭顱也全碎裂,腦漿灑了一地,靜一道人不由一皺眉道:“你是怎麼搞的?這些賊人雖然死有餘辜,這麼一來不太慘嗎?”
盛昌明大笑道:“我何嘗願意把活人弄成這樣,這全是玲姑這孩子撮弄那兩個狒狒乾的,這些賊崽子遇上那兩個東西,能不身首碎裂嗎?”
那玲姑方才進廟聞言忙又掉頭道:“爺爺,你老人家可別這麼說,方才為了這個奶奶已經數說了我一頓,我也不願意這麼做,誰讓那一群混蟲胡說八道,又打算動手動腳來。”
靜一道人這才知道是兩頭猛獸所為,心料群賊在這廟中和玲姑遇上,必有輕薄舉動,才惹得二獸衛主動手,忙也笑道:“你們難道連那兩個狒狒也帶來了?這卻難怪咧。”
正說著,只聽林中一聲厲嘯,一團黃影一閃,那隻金毛狒狒已經縱來,看著眾人,越過靜一道人和羹堯一伸長爪,便做欲撲之勢,盛明昌連忙喝道:“這全是自己人,不得無禮,你還不快乾你的去。”
那狒狒低嘯一聲,一聳扁鼻挨著各人連嗅,便又向林中縱去,一晃便不見蹤影。
盛明昌又大笑道:“如今阿金看著崖下動靜,阿紫守在峰側,不但尋常賊人無法上來,便那幾個知名老賊也未必便能一下傷它,有這兩個東西,還不放心嗎?”
說著,又引了眾人一同穿林而入,等到林外一看,只見那下面正當谷底,東邊是一座峭壁,壁上滿布藤蘿苔蘚之屬,看去便似一座綠錦屏一般,盛昌明一指那壁下一株斜出老松道:
“那地道入口,便在松樹下面。”
羹堯忙向下面一看,谷口轉在南邊,正當對面,那擂臺便設在足下,但那山勢非常險峻,怪石嵯峨,便似狼牙一般轉折而西,離開谷底,何止數十丈,卻無法可下,只下面山麓之上,卻較為傾斜,林麓之中,也人影憧憧時露衣物,便南邊谷門二面山上也有人守著,那擂臺二面,全搭有蘆篷,東篷已有多人,西篷卻空著,似乎留待自己這邊人去,不由駭然道:“果然又是一塊絕地,如非有人洩機卻也可慮,如今還須先將他山上埋兵破掉才好,要不然萬弩齊發,再有火器,我們即便獲勝,也非損傷不可。”
靜一道人笑道:“昨夜你沒聽這位老獵戶說,他已全擔了過去嗎?他既將此崖先佔了,又有兩隻狒狒,再加上他父子祖孫幾桿神槍,這些賊人便再多些也不愁死不了,你還擔什麼心思?他既替我們備下了飲食,大家且趕快擾他一餐,不比咽那乾糧好嗎?”
說著,便又一同回到那山神廟內,那玲姑兄妹和盛昌明之妻已代將酒菜飯食在神前供桌上放好,連馬也備了草料,吃喝完了之後,盛昌明又每人給上一枝白鵝毛笑道:“這東西可別忘插在鬢邊,否則火槍難免誤傷。”
眾人接過藏好,便別過盛老夫婦和玲姑兄妹,一同繞過山峰,到了山下仍循山徑繞了進去,又走了一會,只見峰迴路轉山勢忽合,中分一線,便似天然一座雄關一般,那萬雲龍仍舊一身道服,背插長劍,攜了兇僧無戒一同迎了出來,拱手笑道:“久聞年二公子好客任俠,門下每多奇士,卻想不到,才一入川,便連靜一道長和羅大俠全在羅致之中,怎貧道前此不揣冒昧,夤夜往謁,轉避而不見,反命旁人出來咧?”
羹堯也一拱手大笑道:“道長當真以此見怪嗎?那倒是年某有失迎迓了,不過道長同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