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又是你的主意,須知她已由謝老前輩收歸門下自有歸宿,你這一來,不又畫蛇添足嗎?”
中鳳忙又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意思咧?”
羹堯笑道:“你不早就說過這話,這還用說嗎?”
中鳳把頭連搖著,笑道:“你又猜錯咧,這不但不是我的意思,而且事前我也並未與聞其事,還是她來找我的,我才不得已出來,替她打這圓場,你請想,要不然,在這公館之中,我便再脫略些能和一個少年男人,隨便相見嗎?”
接著又正色道:“你別想左了,她現在並不一定非真嫁你不可,只不過是掛一個空名算是你的侍妾而已,你難道這等忍心,連這個也不許嗎?”
羹堯不由更加詫異道:“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卻更不明白。”
中鳳長嘆一聲道:“你不是女人,哪知道女人的苦衷,老實說,她所以如此,雖然有好幾項原因,卻實實在在是你害了她,你想那沙老前輩既然做主著她也嫁你為妾,已經一切說好,跟我們一同西來,在路上她又那等不避嫌疑為你醫傷,她不算是你的,還能算是誰的人?
她之所以拜謝老前輩為師,情願終身不嫁,那隻能說是你逼出來的,原非本意,但那清淨教,雖然非以童身入道不可,卻非僧非道,她就這麼以總角丫頭終老,不也駭怪世俗嗎?再說她又天性純孝,此番隨我們西來,用意便在一展生母之墓,看看她的父親,不算是你的侍妾,你讓她回去又怎麼說咧?”
接著又道:“這事她本來早已和我說過,便謝老前輩也全知道,所以我才對你那麼說,誰知你卻一味嚴拒,我也只有延宕下來,昨天她自從擂臺上見了她的兄弟之後,又揹人和我再商量,只想你答應讓她據上一個空名,才又和你說,你卻風雨不入,幾乎對我發了脾氣,我只有又忍著,如今她這兄弟已經尋上門來,我卻無法再拖延下去,這才只有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