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筱雅講得清清楚楚了,至於訂婚那茬,我會跟老爺子說清楚的。”
“你說得好聽,你在這兒風花雪月的時候,筱雅在家裡傷心得哭個不停!”裴航越說越生氣,口不擇言:“我特麼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掉泳池淹死得了!總好過現在惹筱雅傷心。”
“嗬,按你這麼說,我當初就該一板磚拍你腦門上,少兒痴呆也好過現在不通情理。”
裴航瞪眼:“老子要是不救你你特麼哪還有機會跟我幹架?”
說到兩人小時候的“恩恩怨怨”,兩人都頓住,一時無話。
“裴航。”秦弋陽忽然正經地說,“我記得筱雅剛跟在咱倆身後跑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這些年,我一直覺得我們都沒變,筱雅還是那個需要我們保護的妹妹,我們還是可以並肩笑罵的兄弟。
“再說這樣不是很好麼,筱雅現在有兩個會一直站在她背後保護她的哥哥,以後還會有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丈夫。”
裴航不屑地冷哼:“說得好聽,說什麼哥哥妹妹,說到底,你還不是傷害了她。”
秦弋陽無奈:“我有什麼法子,她畢竟也是我妹妹。”
裴航明知秦弋陽固執的性格,現在早已沒了最初的氣憤,看著他臉上的淤青也沒了脾氣,握了握拳,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秦弋陽一直看裴航進了電梯,才抹了抹嘴角,回屋關門,連地上的玻璃碴子都沒工夫管,一個電話打給沈家老爺子。
沈老爺子:“小弋,正好我有事找你。”
“你是想說我跟筱雅訂婚的事吧?”秦弋陽冷冷地說,“我時不會跟她訂婚的,這事兒你不用再提了,回頭我會親自去裴叔家裡道歉。”
“為了那個蕭林?”沈老爺子說,“你要只是因為沒跟男人玩過圖個新鮮,訂婚的事緩幾天也不遲。”
“嗬,您說這話對得起筱雅麼?”秦弋陽冷笑,“她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她。”
沈老爺子沉默了會兒,說:“城東那塊地皮的競標就快開始了吧,我知道你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你答應跟蕭林一刀兩斷,這個案子過後我會盡快讓你接手公司。”
“不可能。”秦弋陽有恃無恐,“您要是看我不爽就把我撤了,正好我打算找個時間跟蕭林去米國結婚。”
“你敢!”沈老爺子怒斥。
秦弋陽也不甘示弱:“您看我敢不敢。”
“你個混小子!”
秦弋陽:“蕭林在床上等著我呢,我就不多說了。時候候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秦弋陽估麼著蕭林也快洗好澡下來了,怕地上那些碎玻璃碴子扎到他,一刻不停地拿起笤帚開始打掃。
沒一會兒,蕭林果然搓著溼發下樓,努著嘴問秦弋陽:“剛才我聽到有人敲門,是誰過來了?我怎麼聽著你們都快吵起來似的。”
“沒什麼。”裴航過來的事秦弋陽不想在蕭林跟前提,畢竟這是他惹下的,他避開重點,出言阻止蕭林繼續往下走,“你先在樓上等一會吧,地上有玻璃碴子,仔細扎到腳。”
“怎麼這麼不小心!”蕭林心下一驚,沒理會秦弋陽的勸告,反而快步下了樓,湊到他跟前,關切地問:“你沒傷到吧?怎麼這麼不小心?誒?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事的。”
蕭林拽住秦弋陽胳膊:“你先別忙活了,先去上藥,這些放著我來。”
“嘖,蕭少爺今天怎麼這麼勤快,平常這些你不都很嫌棄麼?”秦弋陽聽蕭林這麼說,心裡的鬱結也漸漸散去,笑著調侃,手上動作卻不停,“我怕你弄巧成拙,還是我來吧。”
蕭林拉扯幾下,秦弋陽的手臂隨著晃動,卻沒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他,他也只得作罷,嘴上仍舊不依不饒:“剛才到底是誰過來了?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動手打人?!下次不要和他一起玩。”
秦弋陽把玻璃碴子倒進垃圾桶裡,收拾好才撣了撣手,一把將蕭林打橫抱起,嚇得蕭林連忙環上他脖子:“你幹嘛?”
“臉疼,上樓幫我上藥。”秦弋陽裝模作樣地“嘶溜”兩聲,說道。
蕭林面上不屑地撇嘴,心裡卻很吃秦弋陽這一套,索性靠在他懷裡:“那也不用這麼的……我又不是不會走路。”
秦弋陽大步流星上了樓,好不容易如願以償地把蕭林放到了床上,他卻不能直接壓上去,還得轉身去找醫藥箱。
裴航想來是氣急了,下手實在夠狠,秦弋陽嘴角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