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時,身上積了不少落雪,蕭林指著秦弋陽頭頂笑:“看你頭髮都白了!”
“你不也是。”秦弋陽看著蕭林頭頂漸漸開始融化的積雪,忍不住說:“我們這算不算‘共白頭’?”
蕭林白他一眼:“你這麼說讓裴姑娘怎麼辦?”話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再一抬頭果然就見秦弋陽神色不虞,連忙解釋:“我沒想撮合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你跟她不是那種關係的……”蕭林越說越著急,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頓了下,懊惱地道歉:“對不起,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秦弋陽說。是你的話,說什麼都沒關係。更何況,看見蕭林那麼著急想要解釋清楚的可愛模樣,他想要解釋的話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蕭林眼睛閃閃地看著秦弋陽,秦弋陽乾咳一聲移開視線,說:“進去吧。”
“喔。”
兩人回來已經一點多了,秦母也撐不住,先回去睡了。秦弋陽和蕭林畢竟是年輕人,在節日的氣氛下,難免有些激動,倒不是很困,先後衝了澡,就在房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沒一會兒,蕭林也有些困,迷迷糊糊地倒在秦弋陽肩上。秦弋陽伺候他睡下,自己倒是無奈地跟胯|下舉旗致敬的小兄弟平白激動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就看過一則小段子,說是最愛不過下雪天,因為一不小心就可以一起白頭。寫這章的時候本來沒打算這麼文藝,照著大綱走的話不會有蕭林那個不經意又很狗血的吻,也不會有後面的“一起白頭”,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就福至心靈寫到了這裡,雖然文藝了些。。。。。。
☆、第三十八章
夜裡氣溫本就很低,蕭林跟著秦弋陽出去時沒想到會耽誤那麼久,只披了件大衣就跟著去了,剛一回來又吹著屋子裡的空調風,這麼一冷一熱一交換,第二天一早,蕭林就頭重腳輕爬不起床了。
秦弋陽替他量了體溫,37度半,還是有點燒,連忙讓周姨去找退燒藥,又盛了碗粥讓他先吃些墊墊肚子。
蕭林渾身乏力使不上勁兒,索性任秦弋陽端著小碗,自己就著勉強喝了點。
折騰了一陣,蕭林覺得好了些,才換好衣服下床。秦母聽說他好了些,過來塞給他一個大大的紅包,他收也不是推拒也不好,還是秦弋陽說讓他留下,他才靦腆地道了謝。
秦母跟蕭林說了會兒話,見秦弋陽又在囑咐蕭林穿厚點,她就笑著起身,離開了。
蕭林等秦母關上門,忙不迭地吩咐秦弋陽拿過桌上封著的紅包,興致勃勃地拆開來看。
秦弋陽無奈地拍了拍他腦袋:“小財迷,剛才不是一個勁兒地拒絕麼,怎麼現在倒上心了?”
“收都收了,當然要先看看有多少。”說話間,蕭林已經在拆封的紅包裡摸索了半天,誰知裡面裝的不是紅閃閃的主席,竟是一枚鑰匙。蕭林捏著鑰匙問秦弋陽:“這是什麼?”
“不知道。”秦弋陽旋即說笑,“沒準是看你畫的好,送你一間畫室呢。”
蕭林撇了撇嘴,把鑰匙往秦弋陽手裡一塞,吩咐他保管好:“喏,先交給你咯。”
秦弋陽原本還不覺得蕭林生病有什麼,只是他開房門時總能看到門外有裝模作樣打掃衛生的傭人,還總對上他們莫名其妙的曖昧視線。他疑惑了好久,才在在忙上忙下準備蕭林要吃的糕點時聽到兩名女傭鬼鬼祟祟的交談。
那兩個女僕躲在樓梯拐角處,一個猥瑣地笑著說:“之前聽你說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咱少爺對那位還真是有求必應,這不還在廚房準備糕點呢麼?看不出來,咱家少爺竟然還隱藏忠犬屬性!”
另一個也跟著笑得猥瑣,還擺出一副“我是先知”的架勢:“所以我就說嘛,昨晚上那麼好的氣氛,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咱少爺肯定把那位給那個了……真可惜,早知道就晚點睡聽牆角了……”
“哎……”
那兩名女僕顯然沒想到本該在廚房做糕點的少爺就站在他們身後那堵牆的後面聽他們八卦那些他自己都期待的事,還在興奮地互相交流著自己新發現的姦情,偷了會懶,又一本正經地出去工作了。
秦弋陽從倉庫找好東西,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心說我倒巴不得能把蕭林推到然後這樣那樣呢……再說就你們那點段數能比我YY的還要澀情麼?
沈老爺子知道蕭林病了,這幾天也沒再難為他,還在飯桌上問他要不要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蕭林受寵若驚,連忙搖頭說不用,轉身還跟秦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