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錯手按錯了不知道什麼掣鈕,這才有他到時不出現的情形,導致了容器被運到那工廠去開啟來的事件。
哈山幸而沒有事,容器又給我們輪流去試過,劉很生回來,遇到了我,他也不知道如何使被鐳射割裂破壞了的容器的門復原,他自然十分震怒,所以一到,就取走了那個裝置。
當時,別說我們都未曾注意,沒去追他,就算追,又怎麼可以追得去?他早已“分解轉移”到了那個沉在海底的容器之中了。
兩個容器一模一樣,劉根生熟知它的效能,這時,劉根生十分心灰意懶,他甚至想令自己“永遠休息”下去,因為這樣活著,實在沒有意思。
但是他畢竟有一股狠勁,還是不肯干休,所以這次定下的休息日子也不是太多 在那段時間中,沉在海底的容器,卻又被“兄弟姊妹號”打撈了起來,恰好今夜,他又從容器中出來,意外之極地又見到了我!
我見到了他驚詫莫名,他見到了我,更是覺得奇怪!
隨便他怎麼設想,只怕都無法想到,會那麼巧,我恰好在這艘船上!當他離開那容器之際,他只知道那容器在海底沉了若干年之後,終於被人撈了起來而已。
當然他更想不到會在我們口中,聽到史皮匠的名字和他當年在上海不見了孩子的事!
等到一切都講明白時,我和他兩人不知已喝了多少酒進肚,可是一點酒意也沒有,兩人都為一切事情這樣陰錯陽差而感嘆。
劉根生忽然慨嘆一聲,端著一杯酒,慢慢向外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到了甲板上,來到那容器之旁,劉根生伸手拍打著那容器,苦笑:“有了這樣的奇遇,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的這個問題,真是難以回答。若說是好事,這些年來,他所受到的痛苦折磨,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若說不是好事,他早已死了,也不會有他和外國女人那一年多逍遙的神仙生活。
只好說,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聽起來像是十分矛盾,可是世上的事,大多數都有又好又不好的兩面。
他望著漸漸發白的天際,又大大喝了一口酒。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用十分古怪的眼光望向他,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意一樣,裝著輕描淡寫地道:“和你講了半夜的話,心裡舒服多了!”
我笑著:“只怕你不是喜歡和我說吧 你根本不必要隨船到上海去,你在一秒鐘之內,就可以置身上海 為什麼你不去?”
劉根生低下頭,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聲音十分苦澀:“有一句話,叫`近鄉情更怯',我和……孩子分開了那麼久,真有點怕見面!”
他這種心情,十分容易理解,我拍了拍他的肩頭:“可是你們父子總要見面的!哈山在上海十分出名,你一到上海,透過任何一個官方機構,都立刻可以見到他,不如你先去!”
劉根生遲疑了一會,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第十章】
當我們來到甲板上的時候,李平和陳落都自船艙中走了出來,看著劉根生,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神態怪異莫名,我向他們道:“請叫醒毛斯和他的夥伴,我要讓他們知道,這東西是有主人的!”
李平應聲走了開去,陳落來到了我的身邊,我立刻道:“發生在劉先生身上的事,怪到了極點,曲折離奇,我講也講不明白,不過我一定會盡快把他的經歷整理出來,詳細敘述的!”
陳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把話說在前面,他自然不好意思再問我什麼了。事實上,我也怕他問我,因為事情那麼複雜,不知從何說起,簡單地說上一遍,也得大費唇舌,只好請他忍耐些時日了。
不一會,毛斯和大半小半都來到甲板上,毛斯看到了劉根生,訝異莫名 船正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上,怎麼會忽然多了一個人?
我冷冷地向他道:“你的發財夢只怕要成空了,這容器是有主人的,主人就是這位 其中的情節太曲折,講了你也不明白!”
毛斯又驚又怒:“明明是沉在海底的,是我發現的!”
他一面說,一面奔到了那容器的前面,背靠著容器,雙手伸向後,要保護那容器。
劉根生笑了一下:“是你的,你打得開它?”
毛斯喘著氣:“我才到手,慢慢研究了,自然會打得開它。”
劉根生緩緩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走向容器去、伸手握住了門柄,輕鬆一拉,就把門打了開來。
毛斯瞪大了眼看著,看到劉根生又開啟了第二道門,看到了那容器裡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