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桀天點點頭。
樂小喵早已習慣了和他的對話模式，揚了揚手中的書又道，
“我最近都在看這個。”
墨玄桀天看了看她，答道，
“知道。”知道她喜歡這些，這些書正是都是他讓人拿來了。
樂小喵想了一會說，
“這書中的事情倒是離奇古怪的很，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墨玄桀天回答：
“半真半假。”
樂小喵一愣，語氣有些遲疑。
本來苦於氣氛的尷尬，樂小喵頃刻突然微微一笑，靈機一動的她揶揄著說，
“這書中精怪有善有惡，不知你，是善是惡？”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唐突。
雖兩人的關係很特別，不過最近似乎又冷了不少。
而兩個人之前除了幾次親密的事件，似乎交談也只是表面的言語罷了。
樂小喵低頭，而後又瞅了瞅他，心中忐忑。
知道自己問的話著唐突過分了點，若是墨玄桀天翻臉就此走人，她也無話可說。
第5卷 曖昧，人妖殊途9
墨玄桀天救她，好吃好喝的待她。
只差沒把自己當菩薩供著了！
她竟問人家，你是善是惡？
這問題著實是無厘頭、白痴到極點，她怎麼那麼糊塗。
可堂堂蛇王大人，不會這麼小氣是不是？
只是樂小喵想到他這就可能會消失，心中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這深夜的蛇宮，富麗堂皇的屋子。
夜光珠柔和的光亮，還有屬於墨玄桀天獨特的香味，安靜的氣氛。
杯盞無聲交錯、相臨的交談，或因她一個荒誕的提問，從此煙消雲散。
居然心裡發酸，有些不捨。
樂小喵僵在那處，目光看著那英俊的面容，毫無動彈。
看似漫長，實則極短的時間。
墨玄桀天穿著青袍的身子緩緩動了下，那略有些沙啞磁性的聲音說道，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是什麼標準。”
丟給樂小喵的是很明顯的問句。
樂小喵失了顏色的臉上，瞬間恢復了血色，欣喜他沒有生氣，拂袖而走。
只是聽著那問題，很快秀氣的眉尖蹙起。
她叫這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問的啞口無言。
想了會兒，樂小喵的小臉這才有所舒展，隨即答道，
“我可不清楚，可是你又怎麼分辨？”
墨玄桀天似乎遲疑了下，字句緩緩出口，這下卻只有更為簡單的六個字：
“待我好，便是善。”
樂小喵望著那六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沉默良久，樂小喵又問：
“若是先時待我不好，欺我、害我；
後又迴轉心意，憐我、愛我，又將如何？”
墨玄桀天很快回答：
“欺她、害她，再憐她、愛她。”
樂小喵咬了咬唇，話沒從心過，就從嘴中吐出四字，
“睚眥必報”
她說完，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瞅著身邊的人。
倒是墨玄桀天對於她的‘指責’並沒有面露出不悅的表情。
第5卷 曖昧，人妖殊途10
這次的交談的時間比以往要長，樂小喵剛喝了一些挲液，精神不濟，強撐直到夜半時分。
後來實在是困得很，看著墨玄桀天的人也模糊了。
頭挨著枕便陷入夢裡，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第二天直到太陽高照才甦醒。
樂小喵早早的就被球兒盯著喝了些挲液。
精力恢復後，她重新做回陽光下消磨光陰的大小姐。
目光靜靜望著不遠處火紅的芍花，心中卻並不平靜的想象著前些日子。
她被墨玄桀天抱在懷中，在這滿樹紅豔的花海下。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似乎就是她現在的生活。
現在的她心中有了個別的牽掛，比其原來在人世間孤單一人的自己
——與我好，便是善。
這是墨玄桀天給予自己的回答。
多麼簡單。
卻答道了她的心中。
樂小喵挽起唇角，露出的笑容清清淨淨，暖如春風
天色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