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內,一頭火紅的頭髮猶如靜止的火焰,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隱隱而發,與他身旁的真龍相輔相成,形成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勢。
一頭身長五丈的紅色真龍正悠閒的趴在旁邊,看它壯碩的尾巴捲曲身側,恐怕也有三、四丈長,赫赫龍威瀰漫洞中,膽小點的人若跑進其中,恐怕會被活活嚇死。
一人一龍恍如雕像般動也不動,驀然間,同時睜開雙眼。
人,目光如電,怒發飛揚宛如熾焰,抓起橫躺身旁的九尺紅槍,身隨心動化成一道金光飛越天際。
龍,巨嘯震天揚翼跟隨而去,在一人一龍的力量爆發震盪下,洞內巖壁竟硬生生震碎了一層粉末,在他們離開後才輕輕抖落,足見他們的速度之快。
他感覺到遠方那些力量的衝突,感覺得出那些力量絕非殷光介所能應付,所以才會急速趕去,雖然他隱居在此不想被人打擾,可他絕不會放任族人危難而不理,現在他只希望殷光介能撐到自己趕到。
急速飛行的一人一龍並沒發覺,還有兩道隱匿的身形在他們之後也動了起來。
其中一個聲音飄渺地道:“哼——是魔族,該死。”
發覺他就要加速,另一人趕忙阻止道:“使者大人請等等,既然‘昊翌風’已經趕去,我們何必自己動手,如果他不敵魔族,那我們正好以此為本,讓他歸服於吾主風神。”
這二人竟有一個是風神使者,另一個卻是御空找之不著的神殿殿主“秦”,至於他們口中的昊翌風,那可就更不簡單了,百多年前他就排名在天武十強的第三,後來隱居不出才從排名中消失,論功力不見得會比之前的丁天陽弱。
見風神使者似乎有點退疑,秦又道:“您忘了兩天前他還不知好歹的拒絕我們,居然敢說武斷憂做事自有其道理,他根本就是有蔑視風神大人的意思,今天一劫就是神所給他的教訓,我們應當好好利用才是。”
要風神使者戰鬥是沒問題,但要他去動那些花花腸子,他哪能比得上別人,自他誕生後就沒跟人打過交道,直到魔族再現,他才與秦有所交集,對人與人之間的心眼實在不能瞭解,不過昊翌風前天的拒絕確實讓他極為不滿,因此他也不予反對,斂著氣息與秦前往觀戰。
殷光介全神貫注地與四魔將戰鬥無力旁顧,然而隨著昊翌風的接近,那全力疾飛所發出的氣息還是令他有所感應,雖然昊翌風從未驚動過他們,所以他並不知兩百里外還有一個鄰居,但同族的氣息卻是明顯,只要下去,勝負的天秤將會傾斜過來。
可惜天不從人願,魔將首領接著也發覺到異樣,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念頭一轉倏然丟下殷光介俯衝而下,魔氣騰湧化為巨掌,轟向其他龍神族人。
殷光介見狀不禁目眥盡裂、駭然厲嘯,速度在一剎那提升至極限,心一狠不再理會另三人的攻勢,幾是瞬間就出現在魔將首領旁邊,魔槍狂暴的力量橫掃過去。
對方目的已達豈會跟他硬拼,狠厲地一笑避開無數槍影,緊跟著三個魔將也衝了下來,似已瞭解首領的意思,三道莫大氣勁全都由上往下的轟落。
殷光介額冒青筋提起畢身功力,將全部的力量融入蝕心奪魄之中,金色槍影挾帶著墨綠光絲漫天織羅宛如巨盾,他已沒有躲遴的空間,否則底下族人在這一招下必定死傷慘重底下的人根本還沒發覺那快如電閃的一幕,只聽上方乍然一聲轟雷震響,狂亂的氣勁暴如膽風,就連四個魔將都在此招下暫退十丈之外,殷光介更是整個人被他們從天空轟下,狠狠的墜向族人所在之處。
魔將首領順著暴動的氣勁飛退數丈,在氣流減弱的晰間又立刻運動起魔氣追向殷光介。
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殷光介知道絕不能讓他攻來,頓時一聲大喝:“快躲開!”
他驟然翻身,毫不示弱地迎空衝上,但先前一招憑恃魔槍之威才勉強擋下,如今氣血翻湧已是有心無力,真氣恢復不到五成,縱有魔槍在手也是封不住對方掌力,被硬生生穿過鬥氣壁,一掌印在肩上。
“不——”底下傳來連串淒厲的叫聲,天生傲骨,流血不流淚的龍神族人不禁落下滴滴淚水,他們深深明白,殷光介是為了他們才得硬拼敵人,如果再繼續下去,那殷光介甚至會為了他們而丟掉性命。
殷光介只退了三丈,口中鮮血直溢,那一掌已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但他仍然強運真氣硬是停在空中,心中只剩一個念頭“絕不能退”。
狂炎察覺主人受創,狂性大發再也不管對方的糾纏,直接俯衝而下,巨大的身軀在對方追逐下連受三道鞭擊,幸虧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