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雖然還不至於強到樹折石裂,可依然留下一片狼藉證明此地曾有人存在。
四人奔行一段距離,雖然御空的表現一直很和善,銀錫天縱還是不無顧忌,人類怎麼可能無源無故的救助魔族,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極為不可思議的,就算是知道魔族也有善惡,他又怎能肯定誰是誰非,完全沒問一句就動手,他到底有何目的呢?
不怪銀錫天縱連救命恩人也要懷疑,實在是御空太怪異了,莫名其妙的救人又莫名其妙的帶人走,誰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於荷琳將聲音束成直線傳至銀錫天縱耳中,謹慎的問道:‘夫君,此人不但功力高絕還極為神秘,不知他要將我們帶至何方,我們真要跟他去嗎?’
苗杳鳳鑫亦是傳音詢問道:‘夫君,我們對人界的一切都不清楚,是否要先離開了解一下才好?’
銀錫天縱向妻子微一點頭又轉向御空道:‘是了,在下銀錫天縱,這是拙荊苗杳鳳鑫、於荷琳,還未請教尊姓大名。’他雖是心有疑惑,基本的禮貌還是未忘,先行介紹自己和妻子。
御空笑道:‘我叫天閃御空,叫我御空就可以了。’
‘御空,非常感謝你的相救之情,不過在下還有私事待辦,救命之恩只好容後再報,失禮之處尚請見諒。’銀錫天縱也不客套,直接在奔行中歉然道。
他們自從逃出魔界便躲起來療傷,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所知,因此未曾聽聞御空之名,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就和他老婆在一起。
對著這不知來歷卻又莫測高深的人類,銀錫天縱的心理上竟是產生絲絲壓力,只有蠢人才是真正無知者無畏,聰明人對於不瞭解的人事物反是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尤其像御空這樣的高手更是讓人忌憚。
銀錫天縱對人界的瞭解都只從記載上得知,功力又未恢復,顧慮就更多了,若在平時他必定會很願意與御空為友,現在卻是要倍加留心才行。
御空哪想的到自己搞神秘會搞到讓人神經質,本來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但又不能讓他們走,不然月楓一定會氣死自己的,該怎麼辦才好呢?
‘這樣呀,真可惜,我本來還想說可以把魔界皇帝請回去,那我可有面子了。’御空搖搖頭故扮失望的哀嘆道,不過他臉上的邪邪笑意卻讓人看不出有何失望。
三人聞言不由同時停下步伐,人魔兩界的通道三千多年來俱是封閉,若知道現在魔族是誰為尊還有可能,為何御空這個人類卻會了解魔界之事,而且自己在報出名字時並未見御空有何詫異,也就是說他可能在出手時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三人愈想愈是心驚,愈發覺得他太神秘了。
御空沒想到他們突然就停步,一眨眼就已遠在數十丈開外,他忙又倒掠而回,抱怨道:‘你們怎麼突然停下啦!’
銀錫天縱在爽朗中多出一絲戒備,卻又不失禮的問道:‘請問你怎麼知道我曾是魔界之皇呢?’
‘嘿嘿,他的反應可真大呢,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御空心中暗暗笑著,表面上卻像是不解,又像是逗人的壞壞一笑道:‘啊︱︱我怎麼知道呢,真奇怪……好像、大概、或許、應該是有人告訴我的吧!’
‘那人是誰,他在哪裡?’銀錫天縱眼中的戒備更深了。
苗杳鳳鑫和於荷琳都已閃身至丈夫身後,御空計畫得逞的笑意落在她們眼中卻是邪惡極了,當下把他歸類於惡人之列。
御空搖搖頭道:‘這個嘛,我是一年多前見到她的,不過直到最近才知道你的名字,她就在離這裡約兩千裡的地方,可惜……她不能跟來見你們。’
大致來講,御空的話都是事實,但聽在三人的耳中卻像是有魔族人被他抓住,拷問了一年多才問出這些事,而且兩千裡遠還能感應到銀錫天縱的氣息,不是他那些同伴就是親人才比較有可能。
‘他抓住我們的人了。’二女同時向丈夫傳音。
從銀錫天縱的眼神看來,他應該也是這個想法,御空還是微笑著看他們講悄悄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氣得三人都是牙癢癢的。
銀錫天縱的戒備已升級成敵意,沉聲道:‘你到底有何目的,說明白吧!’
御空還很無辜的聳肩笑道:‘沒什麼呀,只是想請你們跟我走一趟而已,你們該不會反對吧!’
苗杳鳳鑫、於荷琳狠狠的瞪了御空一眼,轉又傳音道:‘夫君,我們明白你絕對不會捨棄落在他手中的人,不用顧慮我們。’
銀錫天縱看看妻子又沉思了一會兒,暗一咬牙,終於下定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