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已為孟甸竹作出最好的解釋,小白的力量本就沒差孟甸竹多少,當然也能感受到有高手接近,它敏銳的感覺更是知道誰來了,馬上就推著冰雲往外院而來。
任絮菁略為鬆了口氣,臉上卻一點高興的表情也沒有,氣怒地道:‘你還認我這個師父嗎?出了這等大事,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是我在路上聽人說起,居然連我的通訊水晶都不肯用,居然讓我在炎城找不到人……’
‘師父,對不起,我……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冰雲哽咽的低語,淚水在見到師父後終於再一次流了下來,連帶心羽、風鈴也都跟著泣然。
見此悽楚的景象,任絮菁的怒色再也裝不下去,輕輕飄至冰雲身前將她緊緊抱著,安慰道:‘乖徒兒別哭了,告訴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替你們作主。’
庭院一下子就又圍了一群人,鶴靂今日已不準備回府了,見狀便問道:‘甸竹,她是……’
孟甸竹輕聲道:‘人族五大魔導師之一的爆炎女任絮菁,沒想到冰雲竟是她的徒弟。’
旁邊聽到這話的人都為之一愕,原來冰雲的來頭也是不小,如今又多一分爭鬥的本錢了。
眾人回到屋內,好不容易才將事情始末講個明白,任絮菁幾乎就要發飆了,脆聲怒響道:‘豈有此理,七性劍宗欺人太甚了,“千水宗”來的人有哪些,竟敢欺我徒弟,太久沒有教訓……’
冰雲忙著安撫師父道:‘師父,千水宗的人只是在旁邊看而已,他們沒有動手……’
任絮菁怒氣不減道:‘無雙刀宗、長河門都能仗義出手,他們竟還躲著看,那就是他們的不對,冰雲不怕,師父替你出口氣……’
冰雲在學院裡時已知師父就是有名的爆炎女,除了擅長火系魔法外,就是脾氣跟火一樣,平時極為溫暖平和的文火,生氣起來卻跟爆火之炎一樣,現在只得好生安撫,希望她的怒氣明天會平緩下來。
隨著夜色漸深,一個超級高手來到附近後又是接著一個,這次神兵之會已註定沒有一般戰皇插手的份。
大半夜,心羽這方的人全都聚在庭院,今晚沒有人能睡得著,雖然烏雲蔽月,在外面吹吹涼風也好,或許以後已經沒有機會了。
任絮菁看著天空,突然開口道:‘甸竹,你怎麼不把令師也找來,要是有他在的話,豈容那群人囂張。’
孟甸竹聳聳肩道:‘家師早就說要來了,可是到現在也沒看到他,或許他躲起來要給我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最好是這樣,否則今晨你若輸了,那我就“狂怒星落”、“火刃十方”,全都轟在這片樹林,把這片樹林全給燒了,看看最後誰是輸家。’任絮菁的話把眾人嗆得愕然以對,十級魔法加上一片樹林,最後除了會飛的人外,恐怕剩不了幾人。
‘又有高手到了,這個人速度好快呀!’過了一會兒,孟甸竹搖頭嘆息,其他宗門的高手似乎已來了好幾個,難道今日的比試只能拼個同歸於盡嗎?
西特羅翔夫婦興奮的站了起來,渾身冒出紅色的龍鬥氣,語氣微顫道:‘來了,是“龍神族”的鬥氣力量。’
他們的話音才落,天上之人立刻往這邊俯衝而下,一道傲然絕世的身影於三丈高處凌空定身緩緩而降,所有人一見其身便不由自主的湧現一股崇敬之情,紛紛上前見禮,就連任絮菁見此威勢亦是自嘆不如,為之折服。
武斷憂靜靜的看向心羽三女,好半晌才道:‘一切我都知道了,誰敢奪我老弟的遺物就得先過我這關,哼,七性劍宗……’
西特羅翔上前將早上就要以武力決定神兵所屬的事說出,武斷憂反是大喜道:‘好,那我就一個個將他們宰了。’很狂妄的話,簡直是看不起天下高手,可是沒人覺得不對,他就是有這份能耐。
任絮菁對武斷憂亦不敢太過放肆,輕聲問道:‘前輩,請問你的真龍“天浪”怎麼沒見著呢?’
其實二人不屬同族,以二人的地位聲名應是同輩相稱就可以了,只是武斷憂的氣度風采確實令她景仰,所以願意稱他一聲前輩。
‘天浪還在趕來的路上,天亮之前必定可以到達。’武斷憂頓了一下又道:‘你也不用太過拘束,你我相差不了多少,大家又不是外人,直接以名字相稱就可以。’
‘那小妹僭越了。’任絮菁有些欣喜的點頭輕道,接著向他請教一些事情,大家都沒什麼心情說話,便都靜靜的聽著。
時間悄悄流逝,天色漸亮。
武斷憂的天浪在天亮前就已經到了,不過它並沒有落在莊園附近,而